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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9月, 2013的文章

下雨天的都市傳說

因為老公的工作時間自由,加上治安不靖,他決定做我的司機,載我上下班。 平時有老公接送上下班,我是個幸福的女人。但幸福不是天天如是的,也有些時候,老公是不能載送我的。 這天,他感冒了,我著他不要出來接我,在家好好休息。 可這天下起雨來,雨很密、很大,就算是撐了傘,我還是弄得一身狼狽。公車上的冷氣吹著半濕的我,讓我冷得直打哆嗦。突然想到平日老公接送的好處和方便,此刻竟然心有戚戚。 公車只停在路口,我必須走一段路才能回到家,雨還是下得兇,可是不走回去的話也不行。我撐著雨傘,順著大溝渠旁的走道慢慢的走著。 我一直不喜歡這條大而深的溝渠,因為一下雨水就會漲起來而且水流會變得很急,我一直會聯想自己或別人不小心掉下去會有多可怕。而且,我還聽說真有人在這裡失足沒頂……一想到這樣,心里便發毛。 此時,我看見前面站著一個少年,他就這樣站在雨中淋得濕透了,水珠沿著他的頭髮一直滴下來,雨水爬滿了他蒼白的臉。他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站在走道的中央。我有想:『要不要過去問問他?』但是想想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就加快腳步走過他身邊。 『好冷啊......』 就在和他擦身而過的時候,我聽見身後的他這樣說。我想自己怎麼可以那麼無情,於是就轉身看他。他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同學,雨那麼大,你就回家吧!站在這裡幹什麼呀?』 『好冷啊......』 『那......你家在附近嗎?我遮你回去。』 『好啊.......』 我就這樣和他共用一把傘,原來他的家就在附近的幾條街而已。 『我到了。』他在門口說。 『那我就回去咯!』他看著我,納納的點頭。 再度走進雨裡,我聽著雨敲打雨傘的聲音,嗒嗒嗒嗒的。 這雨怎麼還不停呢?我納悶,濕冷的天氣讓我覺得有些寸步難行,回家的路也變長了。 *** 幾個少年人突然跳了出來,對站在屋簷下濕透的男生起哄。 『哇!嚇死我了!剛才差一點就要喊出來了。』濕透的男生說道:『她真的停下來為我撐傘呢!原來這都市傳說是真的。』 話說曾經有個女人在雨天放工回家的路上,被人打劫之後刺死在路邊。聽說是因為好心幫陌生人撐傘,結果原來對方是歹徒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故。據說,在下大雨的傍晚時分,站在當年她遇見那個歹徒的路口,就會遇見她撐著紅色的雨傘出現,只要跟她說:『...

絕戀 17 (完)

“度假村的開發計劃,我們公司的已經正在著手處理地皮的收購,相信三個月后可以先將發展藍圖呈上。“ 恩頡坐在會議室内聆聽靜書的報告。 “嗯,屆時開會再報告進度,我希望聽見的是好消息。“ “是。“靜書微笑回答。 “那麽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們就散會。“恩頡說。 大家走出去的時候,恩頡叫住了靜書。 “靜書,一起吃飯吧?” “總裁叫到了,可以不去嗎?”靜書溫然一笑。 一年已經過去了,恩頡在三個月前在何夫人的支持下順利的交接了何氏企業的業務。 而在交接之後,他在茫茫人海中托偵探找到了靜書。 爲了生活和還債,靜書從一個千金大小姐變成身兼數職的堅強女性,父親不堪生活壓力刺激中風,但是心裏並不責怪女兒拯救家庭失敗,因爲本來他就對這樣的交易有無限的後悔。 靜書見到恩頡真得很以外,因爲她以爲再也見不到他。 “我是來將妳的家庭和幸福還給妳的,妳為我和溫晰做的,我唯有這樣償還。“他說:“我沒有親人,就當成妳是我的妹妹吧!”“雖然説是妹妹,但是工作還是要做好的。“ 就這樣他將何氏企業名下的其中一個業務交給靜書打理,結束了靜書辛苦的生活。 現在兩人坐在餐廳的落地窗前的桌子,恩頡鳥瞰著這座城市,若有所思。 “總裁....." "下班了還叫總裁?“恩頡微笑。 “恩頡,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問你,但是我卻不知道該不該問。“ “妳說......" "你跟溫晰怎麽了?我們見面到現在,你好象很久都沒有再提起他......其實我們分開之後,你們發生了什麽事呢?“ 恩頡聽到溫晰的名字,微笑從臉上慢慢的退去,對溫晰,他的悲傷從來沒有停止過...... 已經有3個月恩頡沒有見到何夫人了。 交接宴會上,恩頡最後看見的何夫人,是她那寂寞的背影。 宣佈交接之後,何夫人就離開會場了,安靜而低調的。 兩人都沒有機會交談,恩頡本來想向她探問母親的墳,但是縂覺得對她太殘忍..... ”我會去別的地方,在這裡我已經累了很久了。請容許我帶走你父親的畫像,這是我的所有了。“ 管家交給恩頡的紙條上如是寫著。然後,他也隨夫人離開了。 其實溫晰自殺的事讓他本來很怨恨何夫人,但是怎麽說20幾年的養...

絕戀 16

恩頡臉無表情的坐在窗前,陽光淡淡的撒在他的身上,卻沒有辦法溫暖他。 天何時開始亮了,他也不知道了。 一無所有的世界是冰冷而且虛幻的,眼前他看到的似乎都不真實。 包括和溫晰的一切。 他的生命似乎已經悄悄的離開他的身體,活著和死了,差別不大。 何夫人沒有將他軟禁起來,大概也沒有必要,因為他不會再逃跑了。 他不想獨自逃跑,也無力再向前跑。 因為溫晰不在了。 恩頡還是牽掛著溫晰,他怎麼樣了呢? 開門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回頭,進來的是一個陌生男子。 “何恩頡先生,我是日本公司那裡派來負責接待你到日本公司那裡的專員。我叫左伯文太。”對方用生硬的英文說。 恩頡站起來,走到左伯的面前,問:“何夫人呢?” “她昨夜已經回去了。”左伯說。 “那麼,走吧!“恩頡慘然一笑,走出了房門。 “可是……您沒有行李嗎?”左伯問道。 “我……本來就一無所有。”恩頡冷冷的回答。 連夜回到大宅的何夫人,心情並沒有平撫。 她看著空蕩蕩的大宅,恩頡父親的肖像,心裡寂寞的感覺油然而生。 多少年來,自己像個惡魔一樣的活著,她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 “其實……妳愛過恩頡嗎?” 溫晰的問題一直在她的腦海盤旋。 她關上門走出去的時候,溫晰最後吶喊:“他一直想妳愛他!” 她拼命的將自己的怨恨報復在恩頡的身上,他不可能愛著她。 牆上恩頡父親的微笑依舊溫柔,她眷戀他的溫柔,卻嫉妒著他的愛情。 她再也不想看見他了,這麼多年他應該一點也不會覺得痛苦,她所做的他也看不見。他還是在畫像裡溫然的笑著,像是什麼都與他無關似的。 “管家!” “是,夫人。” “將這畫像,拆下來吧!” 管家詫異的看著她。 “馬上拆下來,我一刻也不想看到。”她冷冷的說。 不一會兒,工人就來了,他們將恩頡的父親的肖像拆下的時候,何夫人也在。 她怔怔的看著這一切。 “我總算將你的兒子養大,可是你沒有要我一定要對他好,所以我現在做的也沒有像你所做的一樣辜負我。”她想。 這時,一個泛黃的信封從畫框上滑下。“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何夫人看見了,先是感覺莫名的詫異,然後走過去撿起來。 泛黃的信封...

绝恋 15

溫晰坐在黑暗中,科羅芳的的味道還留在他的鼻腔;他心中的黑暗,似乎變得更陰沉。 當他在昏睡中悠悠轉醒,黑暗之中得不到恩頡的回應之後,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恩頡和他應該沒有機會再見面了吧? 想到這裡,溫晰的心中一陣痛,至於他自己的命運是怎麼樣,他已經不在乎-沒有恩頡,一切似乎已經全然失去意義。 本來還以為會有曙光…… 溫晰覺得本來想要的幸福一開始就是幻想而已。 他們是不可能被祝福的。 這時他聽見門徐徐打開的聲音。 “誰?”溫晰惶恐的探問。 “我。”這是一個犀利的女人的聲音。 “妳是……恩頡的母親,對吧?”溫晰黯然。 “是!”她的聲音像是冰冷的金屬:“我是來轉告你一件事。就是我和恩頡已經達成了協議。” 聽見恩頡的名字,溫晰開始有一點緊張--為了自己,恩頡不會答應了一些委屈的協議? “我會治好你的眼睛,但是恩頡答應我永遠不再見你。” 溫晰的心像是被刀劃開了,他無語了。 “他說會永遠不見你,叫你忘記他。”何夫人說:“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不會對你們之間的事情太過認真的。” “妳是……什麼意思?” “你一直覺得恩頡對你的感情很堅定,但是其實不是這樣的。不然,你以為我怎麼可以這麼容易說服他?我的兒只是在跟我鬥氣,對你……他說他不能跟你在一起,至少要醫好你的眼睛補償你。” 溫晰聽罷,輕輕的搖頭,眼淚就像斷了線一樣。 “不會的……這不是恩頡說的話。”他如夢囈般喃喃自語。 “一開始只有你一個人在認真吧?”何夫人調侃的說。 “不,恩頡不會這樣這樣說,他答應只是為了治好我的眼睛,保證我的平安。” “你以為你是誰?!”何夫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慍怒:“我們家恩頡將來是大企業的繼承人,你以為他會跟你這樣胡來?而且,你以為這樣風花雪月的日子還可以撐多久?等你們坐吃山空的時候你以為恩頡不會乖乖爬回來做何家大少爺?治好你的眼睛已經是最大的寬待,不要再對恩頡有什麼幻想,他也只是個吃不起苦的大少爺而已!” 溫晰頓時語塞,他的意念動搖了,堅強也崩潰了。 因為他感覺到一個更巨大的,比權利紛爭更具殺傷力的,在阻擋他和恩頡。 眼前的一切,不是愛情就可以跨過去的。 “夠了,我明白了。” 溫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已經痛到沒有知覺了。 他已經沒有期望想在看見這個世界了...

絕戀 14

恩頡在收拾著行李,還有三個小時他和溫晰就要飛到一個遙遠的地方。 他對未來充滿著期待,已經許久沒有體驗這樣的感覺了,他感到非常雀躍,於是一邊收拾,一邊就哼著溫晰常常彈給他聽的曲子。 可是溫晰的感覺卻和他的剛剛相反。 不知道為什麼,溫晰一直感覺到心裡面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他總是覺得忐忑,似乎這幾天的平靜一點也不尋常……似乎是真正的風雨來臨的前兆。但是總覺得恩頡的心情很期待,他似乎不是很願意再聽到太多喪氣禾猜疑的話語。溫晰唯有嘗試將所有的不安藏起來。 可是溫晰的異常沉默卻還是有些出賣他自己了。 “溫晰,你似乎有些不妥。”恩頡看看溫晰蒼白的臉,覺得上面封著濃重的陰霾。 “沒有啊!”溫晰強笑掩飾。 恩頡握住溫晰有點冰涼的手,說:“我們就要飛了……你放心,一切應該都會順利的。” 溫晰點頭,雖然心裡面還是擔心著是否可以順利。 這時候,溫晰的手機嚮了。 聽見這專屬鈴聲,溫晰的臉上浮現出驚訝的神色。 “恩頡,麻煩你……”他看起來很緊張,恩頡急忙將電話遞給了溫晰。 “晰……是我。” 聽見自己母親的聲音,溫晰的感覺到眼眶和心頭一熱。 “我……我可以和他……講幾句話嗎?” 母親的要求讓溫晰有些顧慮。 “我不是想責怪他……只是想跟他說幾句……”溫晰的母親說。 溫晰猶豫一下,放下手機問:“恩頡,我媽想跟你說話,可以嗎?“ “嗯“恩頡接過電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您好,我是恩頡。” 電話另一頭良久都沒有聲音,恩頡有些緊張起來。 “你……你對晰,是認真的嗎?他眼睛不方便,你們的感情又不是人人可以接受的,你們會走得很辛苦……”她終於出聲了,語氣很不安。 “我是認真的,請妳相信我,我們都知道也預備好了一起面對接下來的路。”沒有太多的思索恩頡回答。 女人聽罷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那麼,麻煩你多照顧他……“ 她算是允許他們之間的感情嗎?也許她沒有言明,但是恩頡聽到她這樣的的託付,心裡面的大石也算是放了下來。 “好的,您放心。” “我……我想和溫晰說話。”溫晰的母親說,於是恩頡將電話還給了溫晰。 “晰……媽媽大概能做的,就是這個了。”溫晰的媽媽無力的說:“小時候我沒有給你多少的快樂,現在即使你做的是報復我,我也認了。” ...

絕戀 13

晰和恩頡已經來到這個島上了,因爲機票的關係,兩人唯有多待在這個島上幾天。 溫晰說,這島並不是他原來的家鄉。只是因爲父親工作的關係,溫晰的童年有3年是在這裡度過的。 那時他還沒有失明,家庭也還圓滿,還是個快樂的孩子。 因爲有不少美好的回憶在這裡,所以,私底下溫晰一直當這裡是他的老家。 季候風帶來的雨季,讓這裡的遊人少了,也安靜了許多。 縱然前面好像還不太明朗,但是,至少比先前的壓迫感,在這裡好像更是放鬆了許多。 可是,他其實還有一個牽挂。 “恩頡,我想打電話給我的母親。”溫晰說。 恩頡想想,幫溫晰撥通了電話號碼。 “喂......媽......" "晰?你現在在哪裏啊?”媽媽的聲音聼起來很惶恐:”那天我上你家找不到你,門鎖又坏了......然後還有幾個人來問我你的下落......我試著聯絡你,可是卻找不到你......你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溫晰聽見母親惶恐焦急的聲音,心裏面很是愧疚,說:“媽媽,對不起,讓你擔心......其實我還是很安全,只是可能暫時不回來了......我......我要出國治我的眼睛。” “什麽?”母親很吃驚。 ”我的眼睛可能可以治好了,所以,我打算出囯一些時候。“ “你自己去嗎?”母親很擔心。 “我......有人陪我去。”溫晰諾諾的回答。 "誰?“ 溫晰想了想,說:“我戀愛的對象。” 母親在電話的另一端沉默了很久,然後戰戰兢兢的問:“晰,老實告訴媽?你是不是帶了誰家的女兒私奔?” 溫晰嘆了一口氣,還是決定說清楚好了:“媽,我戀愛的對象,其實是男生。” 是因爲太震撼嗎?母親電話那頭好像連呼吸聲也聼不見。 站在旁邊的恩頡,也爲之一震。 “媽?”溫晰輕輕的呼喚一聲,然後,就聽見母親挂上電話的聲音。 “怎麽了?”看見溫晰一臉頽然,恩頡關切的問。 “她......斷線了......"溫晰低頭欲泣。 恩頡讓溫晰靠在自己懷中,現在,溫晰和他都只剩下自己了。 “溫晰,不要這樣。”恩頡柔聲說:“總有一天,我們會真正的自由的。” 溫晰沒有回答,只是這樣默默地靠在恩頡懷中。 “我們已經逃出來了,不是嗎?”恩頡輕輕的扶起溫晰:“你是很堅強的,這麽多年受了那麽多考驗...

絕戀 12

晰和恩頡已經來到這個島上了,因爲機票的關係,兩人唯有多待在這個島上幾天。 溫晰說,這島並不是他原來的家鄉。只是因爲父親工作的關係,溫晰的童年有3年是在這裡度過的。 那時他還沒有失明,家庭也還圓滿,還是個快樂的孩子。 因爲有不少美好的回憶在這裡,所以,私底下溫晰一直當這裡是他的老家。 季候風帶來的雨季,讓這裡的遊人少了,也安靜了許多。 縱然前面好像還不太明朗,但是,至少比先前的壓迫感,在這裡好像更是放鬆了許多。 可是,他其實還有一個牽挂。 “恩頡,我想打電話給我的母親。”溫晰說。 恩頡想想,幫溫晰撥通了電話號碼。 “喂......媽......" "晰?你現在在哪裏啊?”媽媽的聲音聼起來很惶恐:”那天我上你家找不到你,門鎖又坏了......然後還有幾個人來問我你的下落......我試著聯絡你,可是卻找不到你......你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溫晰聽見母親惶恐焦急的聲音,心裏面很是愧疚,說:“媽媽,對不起,讓你擔心......其實我還是很安全,只是可能暫時不回來了......我......我要出國治我的眼睛。” “什麽?”母親很吃驚。 ”我的眼睛可能可以治好了,所以,我打算出囯一些時候。“ “你自己去嗎?”母親很擔心。 “我......有人陪我去。”溫晰諾諾的回答。 "誰?“ 溫晰想了想,說:“我戀愛的對象。” 母親在電話的另一端沉默了很久,然後戰戰兢兢的問:“晰,老實告訴媽?你是不是帶了誰家的女兒私奔?” 溫晰嘆了一口氣,還是決定說清楚好了:“媽,我戀愛的對象,其實是男生。” 是因爲太震撼嗎?母親電話那頭好像連呼吸聲也聼不見。 站在旁邊的恩頡,也爲之一震。 “媽?”溫晰輕輕的呼喚一聲,然後,就聽見母親挂上電話的聲音。 “怎麽了?”看見溫晰一臉頽然,恩頡關切的問。 “她......斷線了......"溫晰低頭欲泣。 恩頡讓溫晰靠在自己懷中,現在,溫晰和他都只剩下自己了。 “溫晰,不要這樣。”恩頡柔聲說:“總有一天,我們會真正的自由的。” 溫晰沒有回答,只是這樣默默地靠在恩頡懷中。 “我們已經逃出來了,不是嗎?”恩頡輕輕的扶起溫晰:“你是很堅強的,這麽多年受了那麽多考驗...

絕戀 11

恩頡想:溫晰的病情已經惡化,時間實在緊迫。 他的的心裡面有一個很決絕的決定。 “溫晰,我會要母親成全我們。”恩頡說。 溫晰聽罷,心頭一震。 “在我母親的眼睛裡,我只是權勢的棋子“恩頡說:“如果棋子不合作,你說她會不會頭疼?” 溫晰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你的意思是……” “我去跟她談條件……”恩頡說:“如果她肯和我合作,當然我也會幫她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恩頡……” “我們沒有時間再跟她纏鬥下去了!你的病情突然這樣…我害怕你會永遠都看不見了。” 溫晰默然,表情複雜。 “溫晰,你相信我嗎?”恩頡看出溫晰的猶豫。 溫晰為難的說,但是沒有說白:“其實我之前已經和看不見已經差不了多少……” “難道溫晰不想看看我?”恩頡緊握溫晰。 “我怎麼會不想……可是你們終究是母子……須要為了我弄成這樣嗎? “我不只是為了你,還有靜書。”恩頡說著,想起靜書的憔悴,說:“你們兩個我都想要幫助,靜書為了她的家庭犧牲了自己的幸福,才要嫁給我這種不可能帶給她幸福的人……我突然好像覺得自己也須要對她負責,我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 溫晰一臉不安,感覺山雨欲來。 “所以溫晰,我會先將你安排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恩頡若有所思的說。 恩頡回到家中的時候,氣氛已經充滿了壓迫的感覺。 隨扈都不在了,管家也不在客廳裡。 客廳中,只有母親在狠狠的看著他。 “哼!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母親的語氣籠罩著寒意:“我說過,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您有極限,我何嘗沒有?”恩頡打斷了她的話:“我不想跟妳斗,我們是不是可以談一下條件。” “條件?”母親挑了挑眉毛問。 這時恩頡語氣放軟,說:“我知道妳只是想包住在這個家族的地位,我和溫晰的感情會是企業繼承人交接的絆腳石。我願意和靜書結婚,堵住所有人的嘴。但是,我希望妳還是能夠成全我和溫晰……他的病,不能再等了,我必須盡快帶他去治療……還有靜書……請妳遵守諾言,拯救她的家。” 母親看著他,不說話,冷哼了兩聲。 “如果我不成全呢?” 恩頡的心就像是被什麼龐然重物撞擊了,他騎虎難下,唯有說:“那麼,我會公開我跟溫晰的事。” 這時,母親的表情變得更冷峻,她看著恩頡,像是要用銳利的目光刺穿他一樣。兩母子就這樣對峙了良久,母親才又開始...

絕戀 10

恩頡看著哭泣的靜書,心中很無奈。 他感覺好辛苦,為什麼自己好像很無力似的,什麼忙也幫不上。 突然,他有一種衝動,於是就要走出更衣室。 “恩頡你要去哪裡?”靜書起身攔截他的去路。 “我不能再承受那種無力的感覺了……我讓我的戀人哭了,如今妳也哭了……但是我只能站在這裡看著你們。我不要再感覺這樣了,讓我為妳做一點事情吧!”恩頡說著就要推開靜書。但是,她堅決不肯退開。 “你要做什麼?”靜書問。 “我去跟他說我們只是商業婚姻,妳是為了救自己的家才……” “沒有用的!”靜書大聲的說,打斷了恩頡的話:“他就要結婚了!你說了萬一他回心轉意那個女孩子要怎麼辦?我的家要怎麼辦?你和你的戀人要怎麼辦?” 恩頡聽罷,頹然。 “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是,我們都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已經很多人被傷透了心……夠了……不要再讓更多人傷心了。”靜書說完伏在恩頡的懷中低泣。 恩頡憐惜的將她緊抱,他想,借個溫暖的懷抱,也許就是他能夠為靜書做到的事情。 這時,管家在門外敲門探問:“恩頡少爺,靜書小姐,你們整理好衣服了嗎?” 靜書輕輕的離開恩頡的懷抱,勉強微笑。 “The show must go on.”她說。 隨著婚期將近,恩頡的心更是沉重起來。 靜書也是心事重重,她常常就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前發呆。 自從拍完結婚照的那天,靜書在更衣室裡給他的微笑就仿彿是最後一抹微笑一樣……不,正確一點來說是最後一個表情。 自從那天回來以後,她總是面無表情的站在窗前,有時一站就是一整天。 “The show must go on……” 恩頡感覺到她只是在強忍所有的悲傷在演這場戲,她的靈魂和神髓已經不在。 看到日漸憔悴的靜書,他的愧疚感也更加的多。對於母親的失望,也更加明顯。本來就對她那所剩無幾的愛,更顯得枯竭。 只要知道她在家,恩頡都會將自己關在房間裡。 這段日子,他特別想念溫晰,他突然很期待婚禮快點到來,一切也快點結束。 就在婚禮的前兩天,恩頡決定去看看溫晰。 就像上一次一樣,恩頡就趁著換班的空檔時間離開了大宅。 而且,他也很順利的離開了大宅。 就在恩頡以為一切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其實,有人已經將一切看在眼裡…… 恩頡來到7HEAVEN並沒有聽見溫晰的琴聲,鋼琴處也是空...

絕戀 9

當恩頡順利囘到大宅之時,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靜書。 原本靜書滿懷心事的坐在窗臺邊,像是陷進深深的沉思中。 看見恩頡回來,她的臉上露出了有點驚訝的表情。 “你還是回來了?”靜書說的時候,恩頡聼得出來她的語氣好想松了一口氣。 “妳在等我?”恩頡問。 靜書臉頰微紅,說:“其實我很矛盾……我一方面希望你會逃走,但是卻又私心希望你會回來,而且還有點後悔要放你出去。” “靜書,謝謝妳……”恩頡不知道還要說什麽好,因爲剛才自己確實是有起過像逃跑的念頭。現在他好像反而感謝溫晰的提醒,不然就也許真地會連累靜書。 “不要謝我,我其實還是有些私心的。” “我想如果我是你,大概也會有一樣的心情。”恩頡說:“謝謝妳明白我和溫晰……” 靜書點頭,說:“我也沒有真得明白……只是覺得你應該很愛他。” 恩頡點頭,確實是自己也是不太明白,就是這樣愛上了。 明明知道,很多人也許會更不明白,更加地反對的。 “那麽……你打算跟我結婚后,再回去找溫晰?”靜書柔聲問道。 “我想……那時你的家應該完全得救了。”恩頡覺得自己也有私心,但是還是決定坦白說:“母親安排我們急急結婚,不外乎是想掩飾……我們只要維持一個夫妻的名分就好。妳若是要走,隨時可以自由。” 恩頡雖然這樣說,但是事情是不是真的可以那麽簡單呢? 他也不是很有把握。 “媽媽,我就快看不見。”溫晰對著來照顧他的媽媽,嘗試著冷靜而淡然地說:“因爲不久前,我有完全看不見的狀態了。” 他聽見媽媽的停下了收拾廚房的聲音。 溫晰嘗試想象媽媽現在的表情。 這樣的消息或許讓她覺得傷心,但是他覺得她是他唯一的親人,應該讓她知道。 “晰,媽媽對不起你……”她的聲音聼起來有一種無助和無力。 “媽,不要這樣說。我的是病,妳也不想我這樣……”溫晰嘗試微笑。 “不,我不是指這件事。”媽媽的聲音聼起來更多是悔恨。 “嗯?” 溫晰聽見媽媽緩緩向他走來,坐在他面前。溫晰可以從她那律動不對的呼吸感覺到她的焦躁和不安。 “媽媽……” “溫晰……媽媽想求你原諒。”媽媽開始地聲哭泣起來。 母親的哭泣,讓溫晰也不安了,而且她還要求他原諒…… 這時,母親將溫晰的手引領到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媽媽……” “在你搬走的前一天,我...

絕戀 8

坐上了靜書安排的計程車,恩頡才正式松了一口氣。 多虧了靜書的細心觀察發現的漏洞,才讓他得以從隨扈的監視中逃脫出來。 對於這個女孩,恩頡除了歉意,也多了一份感激。 只能偶爾聽見溫晰的聲音的這段日子,真的是難熬。 一路上,他滿腦子都是溫習親切而溫柔的微笑。 想到等一會兒就可以見到朝思暮想的溫習,恩頡就開心起來。 也許是因爲自己想追趕時間馬上見到溫晰的緣故,恩頡覺得去7 HEAVEN的路途好像變得很長似的。到了7 HEAVEN,恩頡下車就聽見了溫晰的琴聲,但是他發現溫晰的琴聲雖然和以往一樣的溫柔,但是更是多了一點哀愁。 爲了擔心母親派來的隨扈仍然在監視溫晰,恩頡叫計程車司機先等著,而且並不馬上推門而入,他在玻璃門外觀察了一下,看見了多日不見的溫晰。 溫晰的長髮束于身後,明顯的看得出消瘦了一些,灰色的眼眸像是裝滿了隨時會溢出來的心事。他不像平常一樣微笑著彈琴,淡綠的胡渣讓他看上去更憔悴了一些。 恩頡看著因自己而這樣的溫晰,心裏一陣疼。 這時,恩頡看見了角落処坐著兩個看起來像是母親隨扈的人,他不敢掉以輕心,於是開始想要如何才能見到溫晰。 恩頡看看手錶,溫晰放工的時間就快到了。恩頡想也許可以打電話給溫晰,於是決定等等溫晰工作完畢在說。 終于等到溫晰演奏完最後一首樂曲,恩頡隨即給溫晰打了電話。 “溫晰。”電話接通了。 “恩頡?”聽見恩頡的聲音溫晰的愉悅總是可以從聲音中聽得出來。 恩頡隔著玻璃門遠遠看著溫晰的微笑,心頭暖暖的。 “溫晰,聽著,我在7 Heaven外面。”恩頡說:“母親的隨扈還在裏面……雖然我不確定他們是不是,但是你就像平常一樣走出來,搭上在外面等候的計程車,我就在車裏等你。” 溫晰壓抑著狂喜點頭,挂上電話后,他走到吧台初輕聲問酒保:“是不是有一輛計程車在門外等著了?” 一般上酒保都會好心的幫忙溫晰叫計程車,所以溫晰問他並不讓他覺得奇怪。 “嗯,今天你都自己安排好了?”酒保問。 “嗯。”溫晰強自鎮定著,然後走出了7 HEAVEN。他緩緩的走向計程車,戰戰兢兢的開了車門。 門一開,溫晰的手就被握住,那感覺在熟悉不過了。 “溫晰,快上車。”黑暗中,他聽見了恩頡如夢一般的呼喚。 壓抑著所有的激動和情感,溫晰上了車,兩人並肩坐著。 “我...

絕戀 7

恩頡幾乎是拖拉著自己疲累的身軀回到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他,有一種無比的虛脫感;就像是這身體不再是自己的一樣。 “嗯......婚禮的事情,我想你聽説了。”剛才靜書問道,臉頰微微泛紅。 對於這婚事,恩頡感覺對靜書即抱歉又難過。 “對不起......我......我的心現在很亂......” “沒關係......我明白......”靜書低頭,她大概也覺得不知所措吧! 兩人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 “靜書,對不起,如果可以的話,我向先回房靜一靜。” “嗯。”靜書點頭,然後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恩頡看著她的背影,歉意深深的刺著他的心。 靜書完全就是一個可憐的犧牲品。 我是不可能和靜書結婚的,因爲,我愛的是溫晰。 恩頡突然好想念溫晰,溫晰的體溫仿佛還存留在他的身上,還有溫晰的頭髮的香味...... 按耐不住思念的感覺,恩接拿起手機撥打溫晰的電話。 可是電話接通了之後,母親陰沉的話語又在耳邊繚繞。 “我要提醒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可以有多少能耐你應該很清楚。” 恩頡感覺到心寒,挂斷了電話。 可是,這時電話卻響了。 恩頡知道是溫晰打來的,他掙扎著要不要接聼,可是不停的電話鈴聲就像是溫晰的呼喚一樣。 “恩頡,剛才是你打給我嗎?”聽見溫晰的聲音,恩頡突然覺得好想哭。 剛剛不是才決定,要堅強的面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不是嗎? 於是恩頡忍住了眼淚。 “嗯,但是想你可能會想睡,所以又挂斷了。”恩頡不忍告訴他剛才自己的掙扎:“今天早上那麽早起來,我想讓你睡多一會兒……” “嗯……從你出了門口我就沒有辦法再睡了。”溫晰溫柔的說:“我想你。” “我也是。”恩頡的心頭一陣溫暖:“突然很想念你為我做的早餐。” “來日方長,有機會一定在弄給你吃。”溫晰的這句話,聼起來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似的。 來日方長?恩頡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酸酸的。 婚禮還有兩個星期…… “恩頡,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可能是沉默得太久,溫晰開始擔憂起來。 “溫晰,剛才我認識了我的未婚妻。” “噢……” “這個叫做靜書的女孩……我們剛才稍微聊了一會兒,然後我為昨晚的事情跟她道歉了。” “那就好。” “還有就是……”恩頡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

絕戀 6

溫晰可以清楚地聽見恩頡的心跳聲,還有雨點拍打在臉上的感覺。 在恩頡的懷中的感覺,就是好像還沒有失明前看到雨點尖尖落下,卻溫柔的打在臉上一樣奇妙。 “溫晰,我好怕。” “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了?”溫晰柔聲問,他感覺到恩頡在顫抖。 “溫晰,該死的……我……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嗯?”溫晰的心頭一震。 “溫晰,我喜歡你了,像個男人一樣的喜歡著你。” 溫晰感覺到心頭一陣溫暖,不是沒有掙扎,只是奇怪的很快就消失了。 從開始失明到現在,周圍任何東西的形體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男的/女的/高的/矮的/美的/丑的……他都已經看不見了。 他能清楚感覺到的,只有心和靈魂。 溫習從來沒有覺得被誰需要過,現在卻緊緊地被擁抱和需要。 他可以感覺到恩頡德對她的感情就像是那天擡頭起來看的雨點一樣,看似那樣讓人害怕惶恐,但是一旦接近的時候卻又溫柔而小心翼翼。 憑著這樣的感覺,他也覺得現在擁抱著他的人也是他喜歡的人。 他輕輕的離開他的懷裏,用手輕撫恩頡的冰涼濕漉的臉。 “你……爲什麽喜歡我?” “我……因爲你是溫晰,可以讓我覺得溫暖而安然的溫晰。” “可是,我是男人,你也是。而且,你剛才說你害怕……” “我是害怕我說喜歡你,你會把我推開。可是,不說我又怕我會後悔。”恩頡拉著溫晰的手到自己胸前:“我的身體是男人,但是,那只是軀殼終究會老死。可是我的心……溫晰你感覺到的,不是我的心嗎?” “可是這樣的話,我可能會是恩頡的負擔……” 這時溫晰的嘴唇感覺到一種奇妙的溫度,原來是恩頡將手指輕輕的抵在他的唇上。 “溫晰,我已經無處可逃了。”說完,又將溫晰緊緊地擁在懷中。 溫晰也終于解開了,他也擁抱著恩頡。 “我也何嘗不是……無處可逃了……” 那夜,雨一夜沒停。 溫晰躺在恩頡的懷中,聽者他均勻的呼吸,想他大概睡得很香吧? 感覺到這樣安寧的恩頡真的很幸福……這就是戀愛嗎?溫晰此時希望時見就這樣停下來。 其實他還是擔心,所以無法入睡。 接下來的路要怎麽走? 溫晰的腦海都是這個問題,他覺得和恩頡是選擇走上了人間的修羅道,接下來大概不容易了。 “溫晰,你還沒睡着嗎?”黑暗中,恩頡的聲音傳來。 溫晰搖頭。 “你不要搖頭啦!你...

絕戀 5

恩頡回到家中的時候,家中一片寂靜,不像是有什麼突發的緊急事情發生過的樣子。 “管家!管家!”恩頡連叫了兩聲,還是沒有人出來回應。 他覺得很奇怪,隱約的感覺到不對勁。 於是他決定上樓到母親的房間看看。 他先是敲了敲門,可是,裡面沒有人回應。 “是我,恩頡,我可以進來嗎?” 良久,還是沒有人回應。 “那麼,我進來了。” 恩頡說完推門而入,這時,他被眼前看見的嚇了一跳。 他看見房間裡坐了一個陌生的女人,這個女人長得相當甜美動人。 素淨的臉上輪廓分明,頭髮長長的撒在身後,她身上僅穿著一件淡玫瑰色的浴衣,回眸看著推門而入的恩頡。 “妳是……”恩頡陷入了混亂中。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上前去機械式的抱著恩頡。 “妳這是……”恩頡奮力的推開她,他震驚的心跳加速:“我母親呢?她不是生病了?妳又是誰?” 女人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木然的解開腰際的帶子,浴衣緩緩自她身上退下…… 恩頡別過臉去,內心掙扎。 “我就是你未來的妻子,反正跟你上床也是遲早的事,現在發生也沒有關係。”女人木然的說。 恩頡聽見“未來的妻子”這幾個字,驚訝的看著裸著身體的女人。 他好像開始有一點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原來,生病都是騙人的。”他苦笑。 他知道母親可能又有一些可怕的打算了。 這個母親,總是要將他逼到一個絕境去。 他感覺到那種心被撕裂的感覺,懊悔自己剛才在車上,還一度為她的生命安危感到擔心。 他始終是她的兒子,兩個人血脈相連,他還是對她有感情的。 可是,她還是設計了他。 這個自稱將來是他妻子的女人就是母親選的,所以她們一定是一伙兒的! 恩頡的思緒開始暴走,甚至對眼前這個女人產生了恨意。 “好,她就是要我這麼做,對嗎?”恩頡冷笑了,然後就將女人抱住,兩個人就這樣撲倒在床上,他將女人壓在身下。 “我母親給了妳不少錢和我上床,對吧?”恩頡狠狠的說:“她給了妳多少錢呢?讓妳這樣來引誘我呢?好!既然這樣,那麼妳就遵照她的吩咐一般好好的服侍我!” 恩頡說完,麻木的在女人身上亂吻;就在他吻到女人的臉頰的時候;他感覺到唇邊有些鹹味。 原來他身下的女人靜靜的流著眼淚,她哭了。 恩頡可以感覺到女人在努力的忍著哭泣的顫抖。 她其實哭得很傷心哪! ...

絕戀 4

恩頡在路上開著車快速的奔馳著。 夜色深沉了,就像是他即將要面對的家族鬥爭一樣。 他已經徹底的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已經25年了,在這個人間的25年間,他有多少快樂可以讓他記得住。 “對,我爲什麽要害怕?我現在就過來找你!”恩頡挂上電話后,一心就想要來見溫晰。 來到7 Heaven,溫柔的燈光還是在亮著。 恩頡推門而入,看見了坐在鋼琴前的溫晰。 “恩頡嗎?”溫晰聽見聲音,問。 “嗯。”恩街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身邊,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並肩坐著。 良久,溫晰才說:“我知道你要來,叫老闆不要鎖門讓我在這裡等你,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不方便的人就是這樣好,總是會得到別人的優待。知道恩頡你不再害怕,我真得很高興。” “溫晰……” “把你的恐懼也分一點給我吧!”溫晰柔聲說:“我的也分一點給你。” 恩頡看著溫晰,五味雜陳。 “跟你說啊!恩頡,其實還有大概3個月的時間,我就會完全看不見你了。”溫晰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在認識你之前,病變就嚴重了。那時還可以看見物體的輪廓,若是那時候認識你就還可以看清楚你多一點。現在,你在我的眼睛裏只是灰色的影子,再多一段時間,我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恩頡聼了,突然覺得自己的不幸好像變的微不足道了。 也許天真一點想,自己的困難只是要擺脫母親、擺脫這個家就可以自由了。至少這是可以擺脫的枷鎖,可能,只要自己勇敢一點、堅決一點…… 可是即將降臨在溫晰身上的黑暗,似乎是無路可逃的。 這時一個念頭閃過恩頡的腦海,事情可能並非絕望。 “溫晰,這裡的醫生治不好你的,我們試試國外的醫生吧!” “國外?”溫晰錯愕了。 “對。”恩頡說:“這個世界那麼大,我不相信真的沒有人可以治好你。” “可是……” “可是什麼?我跟你一起去國外治病,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錢的問題你更不用操心,就讓我來幫你。”恩頡熱切的說著。 “可是真的可以那麼順利嗎?” 恩頡看著溫晰灰色的眼眸,他明白溫晰說的是什麼。 “你不是能說走就走的,對吧?”溫晰問。 恩頡黯然。 “黑暗降臨的時候,可以有你守著,已經足夠了,不要再想一些會讓你為難的事情。”溫晰說完,淡然一笑:“人生難得一知己……今天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來,讓我來彈琴吧!這是一首我最近偶然聽見的曲子-在你身上...

絕戀 3

從溫晰的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的時分。 兩人乘著計程車一起來到7 HEAVEN,恩頡送溫晰上班,順便回來取車。 “真的沒有關係嗎?”溫晰關切的問:“希望你不會被母親責怪得太糟糕.......” “免不了一頓罵。”恩頡說:“沒問題,也不是第一次被訓示了。抱歉,我今天不能聽你彈琴了,因為要回去交代形蹤。” 溫晰點頭,笑了,說:“那麼,明天見。” 恩頡覺得和溫晰好像越來越靠近,恩頡覺得兩個人建立起的關係好像比友情多了一點,但是,他又說不上來那是什麼。 溫晰做的早餐的香味好像薰染在身邊,自己身上的是溫晰平時用的沐浴乳的香味,還有身上穿著的溫晰的衣服也有的氣息....... 溫晰.......溫晰.......溫晰....... 是知己的惺惺相惜嗎?還是如同血濃於水的兄弟之情嗎? 恩頡覺得有些混亂了,似乎,那是一種更深入的感覺。 一想起他就覺得安心的感覺。 一回到家中,管家已經來報說母親要見他,在書房等著他。 “聽說,您要見我。”恩頡冰冷的說。 “你去了哪裡?”母親停止了看文件的動作,聲音也是冰冷的。 “去女人的家里睡覺了。”為了氣母親,他這樣說:“反正在我娶妳安排的女人之前,我覺得要怎麼荒唐都可以吧?” 母親聽罷,站了起來走到恩頡的面前,她的神情還是如往常般冷峻。 兩母子就這樣互相對望著、對峙著。 “哼,果然是長大了,連我都不害怕了。”母親一字一字的說。 恩頡無言,別過臉去:“我只是希望您會像一個母親對待一個孩子一樣對待我,而不是像棋手對待棋子一樣。” “棋手和棋子?說得好。你可知道多少人對你父親的財產在虎視眈眈?” “我不在乎!”恩頡脫口而出。 “你父親臨終前要我無論如何都要守著!”母親嚴厲的說。 “那麼.......權利和我僅能選擇一個,妳要哪一個?”恩頡沉痛的問。 “我會不惜一切,兩個都保住。”母親堅決的說完,轉身回到辦公桌:“我已經成功了那麼多年,希望不要因為你任性的關係而讓我失敗,出去吧!” 恩頡難過得不知該如何言語,他當下只想離開這個讓他窒息的地方。 就在恩頡走開之後,母親的電話響了。 “嗯,我知道了。再盯緊一點,你們知道失職的下場是什麼。”她臉色陰沉的說。 對於父親,恩頡僅僅剩下印象,就是家中正廳的肖...

絕戀 2

那夜,酒逢知己千杯少,恩頡喝醉的一榻糊塗。 他陷進了一個奇怪夢境,夢境中,他看見了溫晰坐在螢光中,欲伸出手卻怎麼也捉不住飄浮在空中的螢光。 恩頡走了過去,一把捉到了螢光,然後將那抹微弱的光芒,交給溫晰。 溫晰笑了,說了一句奇怪的話:“這一點光是照不亮前路的。” 然後,恩頡就醒了。他發現自己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盯著陌生的天花板。 他急忙醒來,看見溫晰就鋪了一張薄薄的棉被在地上,縮著睡得像只小貓。恩頡看著,竟然覺得有些可愛。 恩頡環顧了四周想,這裡應該是溫晰的家吧?這個小小的單位收拾的井然有序,眼睛不方便的他還可以獨立生活在這小小的單身公寓,還真的是不容易呢! “痛......”宿醉的頭疼提醒他昨晚溫晰應該要費很大的力氣安頓他,頓時,他心裡感到蠻抱歉。 “糟!”恩頡這時想起一夜沒有回家,心裡頓時一驚。母親想必臉色會很不好看,想起來就頭更疼了。 “頡,你醒了?” 恩頡看看床下的溫晰,心裡抱歉剛才那聲“糟”說得太大聲,吵醒了溫晰。 溫晰坐了起來,剛剛睡醒還帶著鼻音問:“昨晚睡的還好吧?因為不知道你住哪裡,所以最後還是決定把你先帶來我的家。幸虧老闆願意送我們回來,還幫我把你扶進來,不然我一個人可能真的抬不動你。”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恩頡有點難為情。 溫晰搖頭,然後一邊把長髮束起來。 “你先去洗澡吧!你還要趕去上班是吧?換洗的衣服.......頡的身形跟我差不多吧?不嫌棄品味可能不同可以暫時穿我的......還有早餐,我這就去弄。” 說完就要站起來去忙了,恩頡心頭一熱拉著他:“溫晰,不用啦!” “嗯?” “我其實,不用趕著去上班。”恩頡似乎很努力才說得出口。 溫晰笑了:“難道你是有錢人家的少爺,都不用為生活發愁?” 恩頡咬了咬下唇,良久才像是下定了決心說:“我的全名......叫何恩頡,我是何氏企業的繼承人......” “什麼企業?”溫晰得臉色沉了下來,像是怕自己聼錯了般問。 “何氏.....企業。“恩頡想溫晰接下來會說什麼?對他又會表現得如何? “什麼企業的繼承人都好......也是會肚子餓的,對吧?”溫晰淡然的說。 恩頡不虞他會這樣回答,錯愕的怔在那裡。 “看過盲人煎蛋嗎?獨門絕技,不看可惜。”溫晰溫然一笑,說。 說完徑...

絕戀 1

前言: 這是我寫的第一篇BL小說。 其實在以前的作品中,我也有寫到同性戀愛,但是,那往往並不是該作品主題,所以只是水過無痕,輕描淡寫帶過去。 我不知道大家看過了會有什麼反應,但是,對我來說,這種題材是一種新的嘗試。 我真的很想突破一下。 如果你現在還讀到這裡,而且不能夠接受,可以現在就退出去。 當然,心臟夠強,可以進來看看一下。 看完想讚想罵,悉聽尊便~♥ ------------------------------------------------------------------------------------------------ 清晨的雨天,恩頡站在旅館的陽台上淋雨。 他莫名的喜歡那刺骨而透明的寒意滑過皮膚的感覺,因為現在這種感覺代表自由。 “瘋子,你就那麼喜歡淋雨嗎?” 恩頡回頭,看見溫晰站在身後跟他微笑。 “傻瓜,你也一起來啊!” “啊!” 溫晰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被恩頡拉進雨裡,投入它濕漉漉的懷抱中。 “怎樣?覺得幸福嗎?”恩頡的聲音好溫柔。 “嗯。”溫晰冷的直打哆嗦,雖然眼前一是一片黑暗.但他還是循著恩頡的聲音抬頭望向恩頡:“幸福……不過好冷。” 恩頡聽罷,將溫晰抱得更緊。 這是他們逃出來的第一天。 恩頡和溫晰裹在一張棉被裡相擁取暖,看著沿著屋頂滴下的雨水。 “我們真的……可以這樣嗎?”良久的沉默後,溫晰小聲的問。 “你害怕嗎?”恩頡輕輕的吻了溫晰的額頭。 “我害怕……”溫晰不安的說:“我害怕我們這樣的任性,會害了你。” “我自願的。”恩頡不忍溫晰自責:“為了你,我一切都可以放棄。” “放棄……真的那麼容易嗎?” 出生在顯赫的大家族是命運的安排,恩頡是沒有的選擇的。 父親在他三歲去世,家族中許多人開始對家族產業虎視眈眈。母親一手抱著恩頡,一手就要應付家族鬥爭。 母親從來不許恩頡表現的軟弱,為了讓恩頡堅強,所以她就像是只母獅子,苛刻的教育著他。 從小他就看著她怎麼不惜用卑鄙的手段排除異己,達到目的。 “為了你的將來,我變成魔鬼;將來你為了自己,也要變成魔鬼的。” 母親說這句話的時候,猙獰的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