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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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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第一次站在這樣高的地方安靜的吹風。 回望昨天大家在狂歡倒數新年的來臨的時候,他已經坐在這裡等待新年的第一道陽光了。 望著漸漸泛白的天空,此時此刻他的思路顯得特別清晰。 他開始想起自己是何時感覺到生命的第一道光線,還有父母喜悅的神情。 母親曾經唱過了搖籃曲輕柔空靈的在耳邊縈繞,一切都是那麽安祥。 然後,從什麽時候時候開始,他卻不再喜歡白天了呢? 一朵殷紅的罌粟在他的腦海盛放,巨大的罌粟是他心裏面的陰影。 15嵗第一根煙,16隨第一根大痲,18嵗第一劑海洛因。 他從此看不見晨光的希望 。 爲了灌溉心中那朵巨大的罌粟花,他更沉淪在無邊的黑暗-父親被他活活氣死在病榻上,母親傷心過渡神志不清。 親戚朋友唾棄他,美麗的初戀女友惶恐的逃離他。 和陰暗的溝渠老鼠一樣的生活他不在乎,因爲那朵罌粟很快地將現實生活那不堪的他帶到老遠的天堂。 直到22嵗那年,一次的掃毒行動他被捕。 原本以爲就是扣留幾天,但是這次結果不太一樣。 “HIV,呈陽性反應。” 對他來說陌生的醫學名詞,帶來的是一個判決。 “愛滋病,暫時沒有根治的方法。” 心裏的罌粟迅速的枯萎、飄散,留下妖艷的落紅,還有戯虐的夭異笑聲。 他在鏡中第一次看得見真實的自己,也是如此枯槁。 多久沒有感到悲傷,他跪地痛哭。 他仿佛看到黑色骯髒的血在自己的身體流動,一種腐敗的氣味從他的身體的深處散發出來。 我就要死了。他想。 於是他不吃飯,不喝水,不做任何事。 他仿佛看見黑暗的深處,妖魔用閃招紅光的眼睛貪婪的看這它的血肉,等待他完全腐敗就來吃掉他的靈魂。 有一天,一個人來了,每天坐在床邊為他禱告;勸他進食飲水,着他沐浴更衣。 有一天,這個人帶她來到陽光底下,他覺得好耀眼溫暖,一時感動得他淚如雨下。 “爲什麽還要救我?愛滋病遲早也是……” “我也是愛滋病患者。我是來拯救以前的自己。”那人說。 於是他跟隨了他的腳步,拯救了許多過去的自己。 “死亡時間午夜12時正,2007年1月1日。” 他面帶微笑的聼完醫生的宣佈,離開了安靜的隔離病房。 然後,他隨著風來到了這座山的山峰上。 清晨的第一道光照在他的身上,溫柔的安魂曲隨風飃過來。 “要走咯!你有什麽想回顧?” 那個拯救他的人比他早一點離棄了敗壞的身體,從天堂來跟他相遇。 他微笑搖頭,才25嵗,沒有什麽可以回顧。 他只希望曾經拯救過的那些無數過去的自己,下次可以在天堂快樂的相見。 P/S: 新的

失憶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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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下床慌亂的跑到了樓下,薔薇也追了上來。 “你要去哪裡?” “給我鑰匙!”我像一頭野獸大吼,薔薇雖然害怕但是她卻拼命的搖頭。 我不理,開始往她身上搜索。我找不著,就開始撕開她的衣服。 “不要這樣!”她痛哭的掙扎著,我卻聽不見。 我已經失去了理智,瘋狂的血液在我的身體裡面放肆的奔流。 是的!我是殺人凶手!我是! 我現在只是想證實一下的記憶是不是真實的。 薔薇好不容易推開我,哭喊著:“我給你!我給你!” 她將鑰匙遞給了我,別過臉抽泣。可是,我已經沒有多餘的理智去憐惜她,我拿了鑰匙開了門,然後沖到後院去。 我看見後院中間兀突的土堆上新種了牽牛花,它的藤蔓順著插在土堆上的支架纏繞攀緣,開出了美麗深紫色的花朵。 我走上前粗暴的將花搗毀,然後開始用在旁邊找到的剷子開始挖土,我拼命的挖掘。隨著我越挖越深,臭味就越來越濃烈。 終於,我挖掘出了我要的答案。 三個月,美麗的紫薇已經化成了白骨,還有些些腐肉和頭髮黏在她的屍骸上…… 失去的記憶已經完全的回來了。 我想起來我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富家子,我只是個男妓。 若不是沒有良心的父親拋棄了我和母親,母親在我唸大三那年因為操勞過度患病突然逝世,我想我不用走上這一條路。 身為一個男人,我並不喜歡這樣來踐踏我自己,可是我也不想就這樣放棄我的學業,所以我唯有放下所謂的尊嚴,讓女人來玩弄。 我的客人多數都是那種很多錢花,但是沒有人愛的女人。她們多數是丈夫讓她們在經濟上沒有憂慮,但是感情上卻空虛的女人。她們須要我肉體上的慰藉,我須要她們金錢上的資助。性愛對我來說是工作,我沒有多大的感覺。愛情,更是不用再提。 直到我碰到紫薇。 紫薇是我遇過的客人裡面最漂亮的,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真的有一些動心了。 可是漂亮的紫薇卻找我卻不只是為了跟我上床。 她開出優厚的條件說要包養我。 “我要妳跟我回家,然後輪流伺候我和我的孿生妹妹。” 我聽了確實嚇了一跳,雖然什麼荒唐的要求我沒有聽說過?但是這樣的要求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究竟是因為其實對紫薇動了心,還是因為錢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只是考慮了兩天就答應了。 來到她的家,我第一次見到了紫薇的妹妹薔薇。 當我看到薔薇的時候,我真的嚇了一跳,因為我是她的書的忠實讀者。 她的作品令我很著迷,因為她寫的小說總是悲傷的那麼自然。 難怪我會覺得對紫薇有些動心,原來是我覺得濃妝艷抹的紫薇跟她長得有些相似。 見到她站在我的面前,欣喜和

失憶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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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薔薇......不要......"不虞她會有這樣大的反應,我心慌了。 我們之間的秘密震得那麽致命嗎? “不要過來......" "好了,薔薇,我不要知道任何事情,這樣可以嗎?” 我現在只想她放下手上把破碎的半只玻璃瓶,我實在不能忍受她就這樣死在我的面前。如果她肯放下那半只玻璃瓶,我願意也放下舊的記憶。 我懷疑她,同時我也愛著她。 我雖然很想理清我的過去,但是我更不想要她的命。 只見薔薇淒然一笑,說:“你發誓?“ 我稍微的猶豫一下,最後還是斷然地回答:“我發誓。“ 薔薇瞪大了眼睛,她似乎不相信我會就這樣輕易的妥協,但是她很快的也就軟化了下來,然後想是虛脫了一般跌坐在地上。 “薔薇!”我急忙上前攙扶她,怕她摔在地上。 “其實,我們都是從地獄裏爬回來的人......我只想當你的蘇醒是我們重頭開始的機會。我一直認爲這是老天給我們的另一次機會,求你就不要回顧過去,好嗎?“ 薔薇的眼淚和悲傷就像是絕了堤的洪水似的,她在我的懷裏哭了好久都沒有停過,而我的衣角也因爲沾上她的血而染紅了。 “我們徹底的抛開這裡的一切,好嗎?“ 薔薇提出我們出國遠離這裡的建議,我答應了。 第二天,我跟薔薇說我想出去曬曬太陽。 ”就在我們家附近走走就好,每天関在屋裏挺悶的。“ 也許是我已經承諾放下所有的記憶,薔薇這次沒有說什麽,只是跟我一起出門。 “或者,你想出去兜兜風,我可以開車。”她說。 我搖頭。 這時我才注意到原來我們的前院有一個美麗的花圃,籐架上的牽牛花開得很燦爛。 “這是你喜歡的花。”她幽幽的說。 我走近去看,發現它的莖葉青綠盎然,很有生命力。 “可惜我們不能將它一起帶走。”薔薇說完,靠在我的臂彎:“不要再離開我了。” 我凝視著開滿牽牛花的籐蔓,順著它蜿蜒的綫條看向讓它肥沃的腐質土...... 那土壤的顔色,卻突然在我的眼前變成了漩渦狀,我的耳朵聽見了仿佛誰在鋤著泥土的聲音。 我的頭突然很痛,痛得像要裂開似的。 “啊!”我痛苦的驚叫起來,然後蹲在地上。 “你怎麽了?”薔薇驚慌了起來。 “我........"還沒辦法說完,我眼前就一黑,失去了知覺。 我又做夢了。 這次,我的夢是有聲音和顔色的。 我看見夢中的我好像在関在一個黑暗狹窄的夾縫中,我通過夾縫看見一個長髮的女人在拖曳另一個長髮的女人。 被拖曳的女人似乎沒有完全失去知覺,她似乎受傷流了很多血,因爲

婚禮的背後故事

多年老友不常聯係,結婚前卻想到辦法聯絡我,跟我說他即將結婚。 當年兩小無猜,單純的友誼十分的值得懷念,我於是說:“我一定要在王老五之最後一夜回去看看你!” 來到他的家,他一看見我就怔住了。 “我要參觀你的新房。” 他撇開了樓下的朋友,和我來參觀他的新房。我和他坐在新房的床上開著門聊天。 新房聽説是他親手佈置的。 “你一定很愛你的太太。” 他從剛才就一直看著我的臉出神,現在聽見我這樣說苦笑。 不久他的朋友上來探視,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你父親叫我來看著你們兩個。” 雖然說得不認真,但是我隱約可以感覺到那種不對勁兒的感覺。 然後不久,他的母親、阿姨也上來了,説是看看房間有什麽少的。 可是他們的眼睛卻不是再看房間,而是在看著我。 “媽媽,這裡什麽都不缺。”他好像有些受不了,說。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跟他以前出軌的對象有8分相似。 他們都以爲我是那個女人,對他餘情未了。 “妳跟她真得很像。”好友尷尬的說。 兩年前,我的這位好友已經簽字註冊結婚,只是欠一個華人婚禮。 他和女朋友在一起多年,其實熱情已經漸漸冷卻。 他一直在進步,女人卻一直在退步。男人的生活越來越精彩,女人卻只是沉悶的原地踏步。 “難道你不覺得妳這樣的生活很悶嗎?”好友問女人 “我就是這麽悶的。”她這麽回答 他知道沒有辦法改變,但是他可以出軌。 他出軌的對象像我,開朗健談,話題多,兩人越談越投機,也越來越深入。 紅顔知己霎那間的火花,轉變成地下的情人。 “她也有男朋友的,我有女朋友,我們不可能可以長相廝守的。”好友說:”結果妳知道嗎?我那個看似很悶的女朋友知道我出軌,一聲也沒有吭,只是靜靜的將我出軌的對象叫出來,跟那個女孩談了不知什麽,她就和我斷了。” “那麽你痛嗎?”我問。 "我心寒。我一直低估她是一個悶女人,結果她其實不簡單。” 我心裏卻想著:女人也許愛他,才會有這樣的勇氣。知道自己的男友出軌,還可以這樣,應該需要很大的冷靜吧? “你愛她嗎?我說的是你的太太......” 好友迷惘的看著我,良久才說:“這是責任。” 他沒有説白,但是我明白他的意思。 “你想,一個女孩我現在不是很喜歡了,但是她總是跟我那麽多年了。我縂不能說抛棄就抛棄吧?她最終也只是想跟我結婚,這個也不難,就結婚吧!結婚了之後我還是可以照樣跟朋友去喝酒聊天,不會有太大的改變。其實我根本不想拍結婚照,我狠心的告訴她要拍她自己出錢,我已經將我

失憶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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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直都是瞞著薔薇偷偷的上網的。 薔薇的電腦的密碼,我是在一次很偶然的想起來的。也偶然想起,自己好像很喜歡上網。 記憶這種東西很微妙,大概可能因爲其實我昏迷的時間其實不長,所以它們都很破碎的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知道薔薇其實很富有,但是她從來沒有跟我提起的時候,我就莫名的覺得自己似乎不能對她太坦白。 而在知道她欺騙我有關我昏迷的時間之後,我更是覺得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太多有關我的記憶的進展。 最近薔薇似乎根出版社有新的企划,所以出去的比較頻密,我可以有多一些時間上網。 因為我只能在薔薇不在的時候上網查詢,所以我分秒必爭。 而最近為了追尋我自己的身世,我發現了很多的疑點。 如果照薔薇說的我是有錢人的兒子,那麼我的家族就是太低調了--因爲關於我還在富裕家庭的資訊,我在網絡上是一無所獲。 而且其實像薔薇一樣富有的女人,其實跟我很匹配─ ─她根本不須要貪圖我的錢財,我的家人為什麼要反對我們在一起呢? 我開始覺得家人反對我們的理由,可能是我失憶的關鍵。 因為實在沒有關於我那有錢家庭的資料,我開始質疑薔薇在說謊。 即使我的身世只是薔薇的謊話,可是身為她身邊的男人,我不可能一點新聞價值也沒有。 身為這樣富有、美麗的女作家的男人,我不是也應該是狗仔隊追蹤的人嗎?可是,沒有一點提及過我的新聞。 我也偷偷查過薔薇的電腦裏透的資料。雖然我知道這樣有些不道德,但是我不願意放棄一切有關我的身世的綫索。 可是很意外的,我發現她的電腦裏頭出奇的“乾淨”。 因爲沒有任何檔案儲存在電腦裏面。 對於一個女作家來説,這是挺不尋常的事,我還以爲電腦裏面至少也有一些她寫的文章。 沒有。什麽都沒有。 我開始覺得這樣的乾淨是“故意“的。 但是我似乎並沒有在網絡上留下任何線索,就是一個謎一樣的人。 我開始納悶,似乎只有孔醫師才是認識我的人,於是我決定再聯絡他一次。 我不能打電話,我不能留下電話的紀錄。 幸虧那天孔醫師離開之前,留下了他的名片上有他的電郵。 我新註冊了一個電郵信箱,然後傳發了一封電郵給他,希望他再過來看看我。 我最近時常會做一個夢。 我的夢境是朦朧的,朦朧間我看見一個長頭髮的女人拖拉著另一個長頭髮的女人。 被拖曳的女人的腳拉出一條長長的血路,我屏住呼吸,似乎害怕在拖曳她的女人會看見我。 總是在這個時候,我就會驚醒過來。 “怎麽了?”睡在身邊的薔薇被我吵醒了,柔聲探問。 她伸出手要摸我的臉,我卻奇

失憶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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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后,除了那丟失的記憶,我算是完全的康復了。 可是當我說想要出去走走的時候,薔薇似乎有些猶豫。 “我看你還是多休養一下子吧?”她說,微笑裡似乎有些陰影。 我接觸世界的窗口似乎只有上網了,而我最近才通過網站知道薔薇是一個很出名的作家,而且她其實很富有。 我開始有點自卑起來,開始想自己是不是有些什麼特長或是專業的-我已經計劃和薔薇結婚了,從不能讓老婆來養活自己吧?可是我怎麼努力也想不起來。 我並沒有考慮會去我那富有的家庭,因為我是覺得回不去了。 當我和薔薇問起我的專業的時候,她臉上有些難色。可是,很快的就收回那為難的表情說:“不急,你才剛剛好起來,反正我養得起你。” 但是我還是覺得男人應該好好找份工作才是,所以決定稍後再和她談。 這天出版社那裡突然打來說有要緊的事找薔薇,要她過去談談。 “不行,我走不開!”薔薇看看我。似乎是因為牽掛我,似乎不想過去。 “不要緊,我可以的,妳去吧!”我說。自己暫時不能工作已經是窩囊廢似的了,所以我不想拖累她的工作。 薔薇看著我好一會兒,才無奈的答應了。臨出門她還是千叮萬囑:“我還沒回來之前,不要離開這裡半步哦!” “好,我知道。”我溫柔的回答,讓她放心。 就在薔薇走后不久,門鈴響了。 3個月來家裏從來沒有訪客的我們,門鈴響了倒是讓我覺得有些稀罕了。 我從木門的小孔看出去,看見一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男人站在門外。 他是誰呢? “你是哪位?” 透過家中的視像通話器我問了門外的男人,男人聽見我的聲音,像是觸電一般的震了一下。良久對方才戰戰兢兢的回答:“我是孔澤人醫師,想來照顧小姐。”說完他還給我看了看他的醫生証。 我納悶,問:“你找她有什麼事?薔薇病了嗎?” 男人猶豫了一會兒,才問:“你是林勇勤先生嗎?” 我愕然,他怎知道我的名字? 於是我開了門,他看到我,一臉愕然如同見到鬼似的。 “你醒過來了?”他驚訝的問:“你醒過來多久了?” 看起來他挺了解我昏睡的事。 “差不多……3個月了……” “難怪顧小姐沒有委託我過來看你了。”他笑了:“一切可還好啊?” “我復原的還挺好的。”我微笑回答:“3年來都是你在照顧我嗎?” 孔醫師聽罷我的話,愕住了,問:“3年?”  “我說錯什麼了嗎?” 他的表情就像是我搞錯了什麼似的,讓我也跟著疑惑起來。“如果真正要算起來,你其實才昏迷了2個星期。” 孔醫師告訴我,當時薔薇告訴他我是從樓梯滾下所以暫時昏迷,為了方便照顧

失憶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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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憶,僅剩下的是三天前所做的事和所見的人,還有我的名字。 其他的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終於都醒過來了?” 還記得三天前,她如花一樣的笑臉出現在我的眼中。 “怎麼?我睡了很久嗎?還有妳是誰?“ 她沒有說什麼,仿彿我所問一切都不重要似的,就這樣投入我的懷中。 “你回來了就好了,什麼都不重要了。” 她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然後,她就吻在我的嘴唇。 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誰……哦,不,應該說也許是我的記憶裡已經沒有她,所以這樣突如其來的親蜜確實讓我嚇了一跳,於是我慌張的推開她。 “對不起……” “沒關係,我了解……”她微笑帶淚說。 她有一個很美麗的名字,叫顧薔薇;配合著她如花的美貌。 她說她是我的妻子,為了我富有的家人的反對,我們私奔來到這隱密的山間郊外建了一間這樣的雅致木屋避世。 我們一直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但是一場她不想再提起的意外,我昏迷了3年,她就這樣守著我3年。 “你對昏睡之前發生事情,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薔薇說完后,狐疑的看著我問。 “沒有。”我嘗試回憶,但是卻了無頭緒,於是我茫然的搖頭。 她聽罷不但一點也不難過,還如綻開如薔薇一般的笑顏,說:“無所謂,不好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記住了。你已經平安醒過來,就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我的心還是有很多的疑惑-正確一點來說,我根本還無法確定自己是誰,還有她說的話,所以我根本無心想什麼“重新來過“這種事情。 但是剛剛甦醒的我似乎還不能自由的移動,許多事情還是得仰賴薔薇的照顧,包括洗澡和上惻所。 雖然說薔薇自稱是我的妻子,但是對於失憶的我來說她其實還是個陌生人,所以我還是會不好意思。 每當我裸露著身體時候都會偷偷看她表情,虛弱的身體讓我無法對她產生衝動反而方便我觀察她。看著她自若而溫柔的神情,我就開始相信我們確實很親蜜過,所以即使面對我的身體她還是可以很泰然。 還有,她時時刻刻保持儀容美麗脫俗,也說服我當初確實有很大的可能為了她而和家人決裂,放下大筆的財產繼承權跟她私奔。 醒過來已經3天了,我覺得自己就像是新生兒似的,剛剛開始重新儲蓄我的記憶。於是我努力的觀察唯一一個出現在我身邊的人--薔薇的一舉一動。 薔薇對我來說充滿了謎團,她很少說話,總是對我露出謎樣而滿足的微笑。 而且,我發現這個世界好像只剩下我和薔薇一樣,我醒了她也沒有連絡誰,包括她的家人。 而且,醒來的這段日子也沒有人打電話過來或是有人來拜

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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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不明白,女人為什麼會選上這個男人。 她才華好,長得小巧玲瓏,也尚算清秀。在校的時候,也算得上是一個風雲人物。 男人沒有什麼特別,就是一個平凡不過的男人,外貌也不怎麼樣。 “她怎麼會跟他在一起呢?” 很多人對於她的選擇都抱著懷疑,甚至覺得他們倆不太相稱。 大家都猜,這個女孩一定是被先前那個有些藝術氣息,但是自私的前男友氣得自暴自棄才會跟著這麽平凡的人。 他們都覺得她和那個前男友站在一起的時候多麼耀眼。 男孩的才華和她的才華拼湊在一起的時候 就像是天上的星月 ;和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樣。 兩個人理所當然的相互吸引,當然也理所當然的在一起。 她不乏追求者,但是她覺得他是最佳的人選。 她喜歡他的藝術氣息,還有難以馴服的特質。也覺得自己的溫柔和聰慧,絕對可以和他匹配。 大家都羡慕著他們。 但其實男孩比較愛自己,跟她在一起,也只是因爲女孩的才華和他的搭配相得益彰。 而女孩在他的面前也僅僅需要是提供他建議如何表現自己,他並不會欣賞她的才華。 甚至,她每學會一樣事物;表現的冰雪聰明,都是他的威脅。 男人對她一時冷淡耍酷;一時溫柔細語,只是要證明自己可以操控她的喜怒哀樂。 而且只要有人表示欣賞她,男孩就會說出刻薄的語言打擊她。 於是女孩爲了討好男孩,甚至不讓他對自己說刻薄的言語,她很少在衆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才華。 女孩那時看不透自己正在失去自己,所以,幾乎每一天都在哭泣和等待男孩來憐惜。 但是她不知道,這天並不會來。 “我和妳在一起其實很痛苦。”分手前,男孩這樣說。 難道我不痛苦嗎?女孩自問,卻醒覺自己不要再在這個男孩面前流淚。 雖然似乎領悟了什麼,但是因為自己一時不能找回早已丟失的自己,所以她還是不可避免的陷進了黑暗和悲傷之中。 這時,男人出現了。 有傳之前男人一直在暗戀她,但是一直當他是朋友的她,總是不放在心上。 她和前男友在一起,他也是第一個來祝福她的人;聽說她分手了很沮喪,第一個來看她的就是他。 來到女孩的宿舍看到她糟糕的情況他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多問,只是為她開了窗戶,然後為女孩打掃房間。 打掃了房間,他就煮女孩愛吃的粥,靜靜的放涼了等她吃完。 然後,他帶她出去走走。 還有,必要的時候讓女孩發發脾氣出氣,生氣完了抱著哭得快斷氣的她。 一切的一切,女孩也明白那超過了朋友的關懷。 “聽說,他為了妳拒絕了別的女生哦!” 聽見好友這樣的話,她才肯定那段暗戀的謠傳,可能是真的。

第28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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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公寓一共有27層樓,一共有兩台電梯供住戶使用,但是另一台最近坏了,所以僅剩下一台電梯可以用。 因爲這樣,等電梯的時間變長了,站著無聊等電梯的時間也變多了。無聊的時間,就是用來想無聊的事情。 我最近就有一種奇怪的想法。 我時常都覺得我們的公寓建造的不是很完整--27是一個奇怪的數字,爲什麽不弄成28層樓呢?總是奇怪的覺得28層樓聼起來比較完整。 看著顯示電梯樓層的熒幕,我時常都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 如果有這第28層樓……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我想,這只是在等電梯的時候的一個打發時間的無聊想法。 就在這麽一天,很不巧的我在底樓錯過電梯,唯有等待下一趟。 如常的我又看著那電梯的樓層顯示熒幕,看著電梯一樓一樓的上升。 1,2,3,4……26,27, 28 …… 等等…… 28 ? 我揉了揉眼睛,電梯確實停在28樓,沒錯。 然後,它開始下降…..27,26,25,24 ……3,2,1……G! 電梯門轟然而開,我屏息望向裏面,裏面什麽也沒有。 我鼓起勇氣走進去,然後看看電梯的按鈕。 最高的樓層,還是27。上面,並沒有28樓的按鈕。 我傻笑起來,可能自己的念力讓28這個號碼顯示在熒幕上…… 當然,這是比較誇張的想法,我想:大概只是這台電梯也要坏了。 於是,我按了按鈕讓電梯關門。 電梯的門關上,我正要按我住的單位的樓層的時候,突然,我發現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就在27樓的按鈕旁邊,多了一個28。 我爲了確定那時真的,於是就用手指感覺一下哪個按鈕。 我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可是馬上嚇得將手指縮回來。 那時真的按鈕! 我慌忙得想按開門的按鈕開啓電梯的門跑出去,可是電梯的門怎麽也開不了。 這時,28號的按鈕自動亮了起來…… 誰按了按鈕呢?我的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我嘗試想按開其他地方的按鈕,可是卻怎麽也按不開。絕望的我,唯有帶著恐懼的心情,讓電梯將我帶上了那未知的28層樓。 在電梯内的時間,仿佛像是一個世紀那麽長。 我在裏面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我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麽要時常想著28層樓的事情,也許某個不屬於這世間的妖物感應到我的想法,所以將我帶到那28層樓去,然後把我吃掉。 終于到達那第28層樓,可是,電梯的門卻遲遲未開。 它像是在遲疑著是不是應該開門。 我知道自己害怕也沒有用了,所以決定面對它。 因爲被困在狹小的電梯内看著那原本就不存在的數目字,對我來說更是煎熬。 於是我鼓起勇氣走到們那裏

愛人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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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已經剛剛好20天。 亦飛還是沒有辦法忘記小雪。 小雪的微笑、眼淚、生氣時的表情…… 一切的一切,還留在亦飛的心裡。 17歲的初戀,就在交往的三個月后完全告吹。 大頭貼裡兩人接吻拍照紀念,如今,真的僅僅剩下紀念。 第一次嚐到了分手的滋味,真的好苦。 小雪已經不接他的電話,也將他擋再即時通的門外。 分手的第三天他在學校和小雪碰面打了個照面,但是,小雪竟然當他是透明的。 真的是徹底的傷害了他的心。 從那天起他沒有胃口吃飯、睡不著、動不動就想哭。 這就是另結新歡嗎?就是這樣決絕的嗎? 那個楓有那麼帥嗎?不過就是長得高了一點還有籃球隊隊長的身份。 可是,他至少還有籃球隊長的身份,自己擁有什麼呢? 不過是個成績平平,而且矮小的普通高中男生。 想著,亦飛的心情又陷入了低潮。 黃昏的陽光將亦飛的身影拉得好長,讓他看起來更沮喪寂寥。 低著頭走路就是不好,結果他就和迎面走來穿得很火辣的美麗少女撞個滿懷。 “你是怎麼搞的,不帶眼睛走路啊!”女子嗔道。 “對不起……對不起……”亦飛抬頭一看,驚呆! 世界上竟有這樣的美女子? 黑色皮衣緊貼她漫妙的身材,眼瞳是透明的紫色,天使一般的臉蛋卻有嬌媚野性的表情。 亦飛看得發怔,感覺自己就像突然就像漂浮到了一個不知名的空間去一樣。 女子看著他的臉好一會兒,說:“不錯,還會道歉,挺有禮貌的。” 被女子這樣稱讚,他頓時感覺臉蛋發熱。 “看來你好像丟失了很重要的東西。”女子說。 亦飛一驚,如果和小雪只見的愛情算是一件“東西”的話,那麼女子說的就一點也沒錯。 難道他碰到的根本就是女神? “嗯,我最喜歡有禮貌的小孩。說吧!你要什麼獎勵?我可是可以幫你達成心願的。”女子嬌媚的笑說。 亦飛看著女子,心裡充滿迷惑。 “妳是誰啊?有什麼方法可以幫我達成心願?” “我?我可以幫助你達成願望就是了,剩下的不需要知道太多吧?” “真的?”亦飛狐疑的問,然後說:“我不信,妳是騙人的吧?” 女子媚笑,然後稍微舉起右手;“唪!”的一聲,藍色的火在她的手中冒起還燃燒,可是她的手卻一點也沒有感覺燙的樣子,也沒有受傷。 亦飛見了如此奇異的景像,臉上是出現一個“!”,但是,隨即也害怕了起來,退開幾步。 “妳究竟是……” “別怕,無論我是什麼,也不會傷害好小孩的。”女子將著火的手湊近亦飛的臉,他還可以感覺花光的灼熱。然後“唪!”的一聲,火就滅了,女子冰涼的手輕撫了他的臉蛋一下。 亦飛心想

妖靈物語番外篇~七夕幽情(非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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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前夕,雨細細綿綿的下著,瞳撐著傘走在路上。 他突然想起這首昨天徐老師教到的宋詞〈鵲橋仙〉,還有他身後的那個背後靈。 永夜當然也看見了,就在徐老師在黑板上寫下這段〈鵲橋仙〉的時候。 那是一個跟他們年紀相仿,頭髮短短的,看起來很清秀而且穿著舊校服的女靈。 她什麽也沒做,只是靜靜的、帶著微微悲傷的看著徐老師在黑板上寫〈鵲橋仙〉。 女靈一邊看著,一邊還跟著念出來。 瞳發現,徐老師在寫鵲橋仙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也是有一種淡淡的悲傷。 徐老師是半年前才來的老師,教的是中文,現在是幫那個去醫院待產的秦老師代課的老師。 年約40左右,有點蒼白帥氣的書生氣質,加上又是單身,所以在女生堆中頗有名氣。 而這個女靈,在之前都沒有跟著徐老師。只是這一個星期,他們才開始看見她一直跟在徐老師的身後。 幽蝶怕雨,坐在瞳的肩膀上,躲在傘下。 7月,就是俗稱的鬼月,契約讓結界鬆動,所以靈可以出入比較自由。 這個結界鬆動,乃當年爲了救贖母親的目蓮與亞空間的契約。 “永夜,妳想那個靈為什麽要跟著徐老師啊?"瞳在回家的路上問。 永夜冷冷的回答:“這麽好奇,剛才怎麽不自己去問問她呢?” “我想,先問妳會不會比較好一點呢?” 永夜冷哼兩聲說“你不敢自己去……” 永夜還沒有說完,已經大老遠的看見Kyo站在地鐵站入口處等她。 “看起來,他好像是在等妳......"瞳說。 “不然?他在等你嗎?“永夜又掉頭:“走吧!我們去吃點東西才回家。” “我覺得......"瞳小跑步追上永夜:“妳應該好好跟他說清楚啊!“ “我從來就沒有叫他等。”永夜還是一派冷然。 ”他看起來很有誠意啊!” “我知道,但是我對他沒有興趣。”永夜說:“我很久沒有跟你一起接觸事件了,而且最近亞空間結界鬆動,我怕......" "我想我應該可以獨自應付事件吧?因爲,現在我已經不再那麽害怕了......“ 這時,永夜停下了腳步,臉無表情的看著瞳。 “怎麽了?”瞳問。 永夜突然又轉身向地鐵站走去。 “欸!妳是怎麽了?” “你已經不再害怕了,不是嗎?”永夜又停下腳步冷冷的問。 瞳愕住了,這時,一個臉上佈滿血痕的女靈經過,訕笑道:“吵架了?被甩了?自殺吧!” 永夜瞪了她一眼,說:“滾!”一邊就開啓了封印結界。 女靈猙獰的大笑,消失了。 “永夜

附送的驚悚微型~全能修理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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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修不好的東西嗎? 修不好的東西,結局就是被扔掉; 還是讓那東西坏到最盡處,才好好的修理呢? 我不是一個普通的修理員,我是什麽都可以修理的修理員。 在我的手中,沒有一樣東西是修不好的。 我不收分文,但是有條件需要遵守。 來我這裡修理東西的條件,就是那樣東西必須壞的很盡,甚至普通人都認爲無葯可救就可以了。 還有就是須要要求維修者在東西修好后要好好保護被修理的東西,再弄壞,就沒有得修理了。 她殺了她的妹妹,來到我這裡。 聽説,妳什麽都可以修好的。她拖著妹妹頭破血流的身體說。 去去去!我說,我不修理人。 可是......妳明明說什麽都可以修好......難道是騙人的?她說。 妳明明知道人被弄壞了是很嚴重的,爲什麽還要這樣做?我憤憤地問。 因爲她搶走我的玩具,還在-媽媽的面前搬弄是非讓媽媽討厭我....... 我並不是故意殺掉她的,可是,妳沒看到當時她笑得多邪惡.... 我媽媽還不知道她死掉...... 她淚眼汪汪的說。 我看看被她弄壞的妹妹,翻白的眼睛裏看不出邪惡。 我看看她,就問,如果我修好了她,你可以答應我會好好照顧她嗎? 她看看我,猶豫起來。 那算了......我轉身就要走進去黑暗的空間。 我......好啦!我答應妳。她說。 妳要答應我兩件事 - 1.無論如何保護她 2.不可以打她,再把她打壞,我就修不好了。 我說完,接過她手中的妹妹的屍體,走進了我的工作室。 我不是普通的修理員,我是全能的修理員;沒有什麽我是修不好的。 結果在我巧手之下,妹妹復活了。 和生前是沒有兩樣的,但是已經不記得自己是被姐姐弄死的。 姐姐來接她回家的時候訝異的說不出話來。 我說:別忘了我說的兩件事兒。 姐姐聽罷吞了口水猛點頭。 有一天,一個母親抱著兩個孩子的屍體來找我。 我看看,一驚! 一個是我曾經修好的妹妹,一個是帶妹妹來修理的姐姐。 請妳修好我的女兒!女人號啕大哭。 怎麽囘事兒?我問 原來,女孩在妹妹回來之後很開心,開始的時候也有好好的呵護妹妹。 以前本來感情不好的姐妹倆,突然就因爲姐姐德禮讓而改變過來。 可是,她很快就忘記了和我的約定。 一天,妹妹和姐姐又同時看上一個洋娃娃,兩姐妹又開始爭執起來。 “給我!” “我不要!媽媽!你看姐姐!“ 因為一時的激怒,姐姐一個重重的巴掌呼給妹妹。 當母親出來看到的時候,妹妹的頭已經像蛋殼一樣裂開了,血蜿蜒的留了下來。 “媽媽......你看

第四話‧地鐵男孩的心願(下)

「明天你要去找他的前女友,打聽他妹妹的下落?」電話那頭永夜帶著濃重的鼻音問。 「是啊!連我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平時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的我,竟然要去跟陌生人講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始呢!」瞳說完關切地問:「妳還好嗎?」 「呵呵,比昨天嚴重了一點。」 「我還想看看妳好了沒,然後一起去找他的前女友,畢竟,妳好像比較擅長去跟陌生人講話。」 「呵呵,看來不行呢!即使沒有生病,我還是不會跟你一起去,因為事情好像愈來愈有趣,我倒想看看你怎麽獨自去應付這麽有趣的事。」 「妳真的很無情呢!下一次有什麼事情,不要拖我下水!」 「我不怕,你不跟我去也可以。」永夜說完,輕輕的咳了兩聲。 「那我要怎麼開始呢?」瞳苦笑著問,「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始。」 「你只是負責傳達訊息和找人,不是去表白心跡,怕什麼。」永夜這時輕輕咳了兩聲,「就直接了當說出來就好了,信不信由她。」 「萬一她覺得我是瘋子,把我趕走……。」 「這個沒有辦法預計了,你要記得我剛剛說的話,你只要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就對了,別人怎麼對待你都不是很重要。」 「永夜,我……。」 「想像那個小女孩現在失去哥哥,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瞳不忍想像,他也不用想像,在永夜出現之前,他已經了解孤單是怎樣的。 ※                              ※                              ※                              ※                              ※ 翌日。 放學後,瞳循著子嘉給的地址,來到了一間小公寓的門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大聲叫:「有人在家嗎?」 一連叫了幾聲才有人透過門縫來探視,然後他才走了出來,那是一個大約二十八、九歲的年輕男子,他站在玄關前,瞳和他之間隔了一道鐵門。 「請問雨薇在嗎?」 「你哪位找她?」對方問道,語氣聽起來有點防範的意味。 「我……我是……。」瞳開始想自己要以什麼樣的身分來說話。如果說自己是雨薇的學弟,萬一以前她是讀女校的,而這個人又知道的話,他的謊言就會被當場拆穿了。若說是朋友,瞳的年齡看起來又有些勉強。 「我是子嘉的學弟,李瞳,來找她想問一點事情。」瞳最後決定以這樣的身分說。 玄關裡的那個人聽罷,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了,回道:「我的妹妹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她什麼也不知道。你走吧!」 原來他是雨

第四話‧地鐵男孩的心願(上)

「啊!開始起風了呢!」永夜回頭對跟在她身後緩緩走著的瞳說。 「嗯。」瞳輕輕地應了一聲,始終沒有抬起頭來。 永夜走過去停在他的面前,瞳停下了腳步,但是還是沒有抬起頭來。 永夜用手指輕輕托起他的下巴:「你又來了!抬起頭來,這樣走路很危險的。」 「我也想……可是……視線很困擾。」瞳的頭又低了下來。 永夜看了看四周,原來是人行道上有隻沒有頭的小狗走來走去,馬路對面還有一個剩下上半身的女孩在徘徊。 「最近這裡發生過意外,難免熱鬧了點。」永夜輕笑,「但是你還是要抬起頭來走路比較安全,不然我們要過馬路了,你會讓車子撞到的……難道你想要加入他們嗎?」 瞳緩緩抬起頭來看著永夜。 「走吧!」永夜放慢了腳步,讓自己跟瞳並肩著走。 「其實……妳真的不害怕嗎?」良久,瞳才問道。 「嗯?」永夜一邊按了交通燈的按鈕,一邊問:「其實你都無結界那麼久了,我們也一起經歷了一些怪事,你還是會害怕嗎?」 瞳沒有回答,他們一起越過馬路,經過剩下上半身的女孩身邊,瞳偷偷的看了那女孩一眼,女孩沒有發現他在看她,只是眼神很空洞地看向遠方,好像很茫然的樣子。瞳的心因爲這樣的眼神抽緊了,突然覺得難過了起來。 「為什麼我們會這樣?」瞳突然問道。 「欸?」 「為什麼我要有什麼無結界的體質?」瞳的語氣帶點懊惱,「我跟妳不同,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生成這樣,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學封印之術保護自己,也不見得喜歡這樣的自己……小時候,我分不清楚自己看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即使是迎面走來的陌生人都會讓我害怕,其實……為什麼我不能做一個普通人?我並不想看見、聽見、或是感覺到太多的東西……。」 永夜停下腳步:「我們也是普通人啊!我們也在呼吸,也要睡眠,會肚子餓,還有時候到了,我們會死亡……只是,我們的感官和一般人有點不同罷了。」 瞳嘆了一口氣:「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將自己這種奇怪的能力封印起來嗎?」 「就像天生的殘疾可以改變過來嗎?」永夜反問,瞳頓時啞口無言。 永夜微笑:「相信我,讓你生成這樣,其中一定有一些奧妙。」 ※                              ※                              ※                              ※                              ※ 「啊!我今天要提前一站下車,有點東西要買。」永夜突然說,然後站起來就先下車了

第三話‧回音(下)

小澤的母親用為難的眼神看著前來的三人,瞳、永夜和筱攸。除了筱攸,瞳和永夜冒充自己是小澤的同班同學。 「小澤他說誰也不想見。」小澤的母親說,然後一臉神傷。 瞳看看永夜,筱攸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也看看永夜,見她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那孩子天天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頭,我去敲門,他也堅持不肯出來。」說完,眼睛也溼了。 「那麼我們先回去了,打擾了,再見。」永夜站起來禮貌地說,瞳和筱攸也跟著站起來,然後傻呼呼地跟著她離開小澤的家。 直到走了很遠,瞳才出聲:「我們去哪裡?」 「已經下午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永夜淡然地回答,像是剛才從未拜訪過小澤的家一樣。 「就這樣嗎?」筱攸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後嘆了一口氣說:「今天是白來了。」 「是啊,妳不是很擅長擅闖民宅的嗎?怎麼這次不自己上樓見他。」瞳也同意。 「因為這次關乎『秘密』,所以不能硬來,不然我想做的就做不到了。」永夜說完問瞳:「當你有秘密不想讓人知道的話,你會如何?」 「我?我會想辦法將它藏得更深。」瞳不假思索地回答。 「對啊!這就是秘密和心之間的契約。」永夜說,然後看著聽得一頭霧水的瞳和筱攸,「算了,總之就是不能硬來。」永夜見他們不明白,一臉洩氣。 「那麼……現在要怎麼辦呢?」瞳問。 永夜的臉有一絲陰沉,不答。 ※                              ※                              ※                              ※                              ※ 瞳一直以為永夜很快就會行動,可是很意外的,永夜自那天起就再也沒有提起要去找小澤的事,似乎不打算繼續她的行動了,然後他注意到一件事,就是黑傢伙這幾天好像失蹤了一樣,永夜也沒有再提起牠。 瞳察覺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兒的地方了,他知道永夜大概在暗地裡計劃著什麼,可是卻不想讓他知道。雖然如此,他還是沒有主動去問永夜,因為永夜緊閉的雙唇似乎在告訴他-—不要問,你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可是這樣憋著好奇心也挺辛苦的。他趁著午休時間,轉過去問坐在他後面的永夜:「小澤的事情妳是不是有打算做些什麼,但是卻不打算告訴我?」 永夜正趴在桌上小睡,聽見瞳的聲音,微微抬起頭,只讓瞳看見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帶著一種神秘的笑意。 「怎麼了?」她這樣的笑讓瞳感覺到不安。 「瞳,你這個人有做過什麼黑

第三話‧回音(上)

 你有聽過這樣的故事嗎? 很久以前,有一個人因為無法相信任何人,所以藏在心裡的事情和秘密很多。 開始的時候,他還可以謹守這些心事和秘密,可是後來隨著秘密愈積愈多,他開始覺得要守住它們真的很難。 他和親人的關係很疏離,朋友更是一個也沒有,因為沒有可以相信的人,即使他很想說出一些藏在心底的秘密,也沒有人可以當他傾吐心聲的對象。 可是再這樣將什麼都藏在心底,他怕自己有一天會瘋掉。 一個深夜,他無助地站在井邊,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獨守秘密的煎熬,他想就這麼跳下去,了結此生。 他望向井的深處,自己的項鍊竟然掉進了井裡。 「咚——」 「咚——」 井的深處傳來回音,一前一後,像是回答。 那人挺起身,然後再向深處看去。 「喂!」他朝井的深處喊。 「喂!」井的深處的回音,像是回答。 「你是誰?」他又喊。 「你是誰?」井的深處,彷彿有人回答。 「你好!」 「你好!」 他覺得井裡的回音就像是有人回答他,頓時,他莫名地感覺歡愉起來,整個人輕鬆不少。 「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 「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 「其實我滿喜歡每天去河邊洗衣服的那個女孩。」 「其實我滿喜歡每天去河邊洗衣服的那個女孩。」 「原來我們有同一個秘密哦!」 「原來我們有同一個秘密哦!」 「我只告訴你,不要告訴別人哦!」 「我只告訴你,不要告訴別人哦!」 經過這樣一次奇異的對話,那個人的心情舒暢了不少,也沒有想要了斷此生的感覺了,於是他每天都會來井邊找井裡面的「朋友」傾訴心事。 故事講完了嗎? 沒有,等一下再繼續說。 ※                              ※                              ※                              ※                              ※ 小澤是個每天拿著錄音娃娃錄音的男生,他每天只將自己的悲喜感覺說給娃娃聽。 他原本也不是一個孤單的人,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孤僻起來……嗯,好像是他寫給暗戀的校花的情書,被校花貼上布告欄曝光之後,他就開始像這樣,每天自己對著錄音娃娃講話,至於那個校花之後就轉學到外地,很久都沒有人再聽到有關她的消息。 「我今天很開心哦!」 「我今天很開心哦!」 小澤一錄完音就躲得遠遠去聽一遍,然後露出一付很享受的感覺。 開始的時候,同學們都因為他怪異的行為而感到不安,因為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