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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菊

  “啊!誰放了一束小白菊在這裡呢?” 明哲的眉頭皺了,門前的那束小白菊還很新鮮,小巧的花瓣上還沾著水珠。 明哲的妻子麗鳳更是嫌惡的翻了一個白眼:“大吉利是!上墳咩!你到底最近得罪了什麽人?” 明哲悶哼兩聲:“沒有啊?倒是妳常常説話霸道,不知道是不是招來其他富太的不滿了?” 麗鳳聼罷,杏眼圓瞪大聲道:“誰霸道了?” 明哲看見太座鳳顏大怒,急忙噤聲—畢竟自己是岳父招贅回來的女婿,仕途明亮與否妻子確實掌握生殺大局,還是不要得罪她好。 “我…...我上班了。”明哲含糊的說,走為上着,不要和她發生爭執,不然肯定沒完沒了:“等下叫女傭把它處理掉吧!”說完,將花用腳輕輕的踢開了。 “老闆,後天是清明,我想請假。” 小惠是麗鳳偉明哲聘請的秘書,聘請她的原因不只是因爲她的能力,還有就是因爲她夠丑。 其實有這樣一位秘書,明哲的心裏其實很無趣. 娶了一個霸道的妻子,他其實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麽選擇的權利,聘請一位漂亮的秘書即使只是爲了賞心悅目一下都是不可以的。他不敢貿然炒掉小惠,不只是因爲她是妻子聘請回來的人,也因爲其實小惠在工作上的表現是無可挑剔的,所以根本沒有炒她的理由。 “妳幾乎每年清明都拿假哦!?” 十年來風雨不改,小惠真的幾乎每個清明都拿假,多少勾起了明哲的好奇心。 以爲老闆因爲自己請假不悅,小惠急忙解釋起來:“老闆,我父母只有我一個女兒,他們過世了就只有我給他們上墳。而且,我今年要回去跟他們報告我要結婚了……” “結婚?!”明哲以爲自己聼錯了,他現在更好奇誰會要娶這個女人? “是……是啊……老闆,我會給您發帖子的,到時候希望您和夫人可以上面出席。”小惠臉上緋紅的回答。 “要清明了,難怪整天下雨……” 明哲並不喜歡雨天,雨天提醒他很多事情,包括了小時候的窮困生活。 在那破爛的房子,每次一下雨就會漏水,雨水總是不知道從哪一個縫就是一直這樣滴下來。 從來沒有盛滿米飯的碗,卻在下雨的時候都盛滿了水…… “怎麽又想起這些……” 開著車的明哲用力的甩了一下頭,過去的往事好不容易讓他甩掉。 這時,他看到一個小女孩撐著雨傘站在他們家門口,手上好像捧著什麽。 明哲定睛一看,那不是他的女兒敏婕嗎? 他開近一點再看清楚一點,敏婕手上捧著的東西是…… 明哲感覺一股寒氣沖上了腦門— 那是一束小白菊。 “敏婕,這是誰給妳的?” “我在門口撿到的。” 對小女孩來説,花就是花,沒有任何特殊的意義。 女兒爛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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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鳥瞰著陌生的城市的燈火,我點起了這根煙。 也不知道爲什麽會有這樣的任性--我買了機票就這樣飛來這裡,抛棄了明天就要結婚的未婚夫。 就在結婚的前一晚,我突然就覺得自己根本不愛他,很想逃跑。 於是我拿了簡單的行李,送個簡訊報平安之後舊扔掉手機。然後,通過網咖的網絡定了機票就自己飛過來了。 我知道自己不能躲得很久,但是,我只是想要任性那麽一次而已。 而且也許這也是我人生的最後一次任性。 從小,我就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 我這一生的故事,就是我的血統寫成的,而且早就在我出生的那刻寫好了。 全世界都在看著我的言行舉止,我很早就知道我沒有辦法像普通人一樣生活。 媒體鏡頭前的我總是恬靜而文雅,其實,我的心在叫喊。 我甚至曾經憎恨我的母親,爲什麽要讓我的身體流著這樣的血液。 我怪她爲了她的童話故事,犧牲掉我的自由。 “孩子,我真的愛著你的父親。”母親放下尊貴跪下來抱緊我。 “可是他不愛妳!”我狠心地告訴她事實。 母親慘然一笑,那抹淒涼的笑容,一直在我腦海揮之不去。 “難道妳就沒有別的男人可以選擇嗎?爲什麽妳就一定要嫁給父親?“ 母親和情夫因爲躲避記者追蹤出車禍過世,我沒有掉下一滴眼淚。 父親對婚姻的不忠,母親也用婚姻的不忠來報復。 我覺得死亡,不只是母親童話故事的毀滅,也是她的一種解脫。 但是,我身上流的血開始受到了骯髒的質疑。 我永遠忘不了醫生進來房裏為我採集血液樣本時,站在旁邊的父親的冷漠神情。 他最後證實了我是他的女兒,但是,我的心裏已經沒有這樣的父親。 “抱歉,我知道妳恨我,但是血脈的純潔,對一個繼承人來説太重要了。” 第一次見到我的未婚夫是在21嵗生日的午宴。 我從來沒有邀請過朋友跟我一起過生日,即使是在母親在的時候。 我的生日都是用來拍那些做作騙人的噁心照片,然後招待一些我不是很認識,卻要裝作很熟的人。 母親不在了之後,我已多年不願意配合拍照,但是生日宴會還是照樣舉行。 來的人我都不認識,在沒有預警的情況下父親帶來一位挺拔的男士。 “這位是某大財團的公子。“ 我對他的印象不差,但是我並沒有想到他原來就是父親要我嫁的人。 對方看起來很滿意這樣的婚姻安排,可是我不是。 我其實很想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談一場戀愛,然後結婚。 我不想像父親一樣因爲政治婚姻娶了自己不愛的女人,造成最後的婚姻悲劇。 爲了自己被安排政治婚姻我哭了好久,這樣簡單而且平凡心願原來對我來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