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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摸摸妳的长头发

一夜,两男在戏院内,窃窃私语。 『前面那女孩的头发一定很长。』 『你怎么知道?』 『看哪~都压在椅背上了。』 『可能也没很长,只是刚好过了椅背被压着。』 『电影透出来的光照在头发上还会闪闪发亮,看起来真漂亮。』 『对啊!想摸摸看吗?』 『这不好吧...太变态了。』 『就顺着摸呀~轻轻的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说着真的心动了,其中一个男壮起胆子,伸出手顺着女生的长发从上而下的摸。冷不防,那个女生突然转过头来... 『怎么了?』女生的朋友问道。 『好像有人从后面摸我的头发。』女生怯怯的对朋友说。 女生的朋友回头看了看:『没有啦!我们后面的位子都没人坐......』

电梯里的男人

在朋友的家喝得微醺,半夜從他家出門搭電梯下樓回家。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裡面有個跟我年紀相仿的男人站在裡面。當時他剛好抬起頭來,我們四目交投。他先是愣了一愣,然後還是很有禮貌的跟我點頭。我進去看見電梯樓層按鈕沒亮,心想是剛好電梯到了他要出來,欠了欠身說:『你先出來吧~』 他聽我說話時的神情,就像是看到鬼似的。 『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是下去的』他結結巴巴的說,貌似很緊張。 『哦......』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因為酒精的關係我很放鬆沒想太多,於是就走了進去。我按了最底樓的按鈕,然後我和那男人就各自站在電梯的角落。 我從沒感覺過搭電梯的時間那麼長,這是第一次。這個男人似乎和我存在那麼狹窄的空間覺得很不自在,甚至連我也感染到他的不自在。也不知為何,總覺得怎麼也看不清楚那男的樣子,我當時就想肯恩是酒精作祟的關係,沒有想太多。 電梯終於到了底層,我和他一起走出去。可是我只是晚他幾步,出來已不見他的踪影。我也不以為意,可能就人家腳程快,三兩下就走遠了。 朋友家的家樓下的活動空間看起來有人在辦喪事,多次來訪的我已經見怪不怪了。這次我的車子就停在靠近靈堂的附近,於是就會經過那裡。就在經過那裡的時候,我冷不防抬頭看到靈堂上的照片。我不禁一凜-- 那一直在電梯裡怎麼也看不清的男人的臉突然在我腦海變得清晰的不得了,他正是靈堂照片中的那個人。 當下的酒醒了一大半。我在想要不要去給他上炷香?我還敢不敢獨自開車回家?還有如果今晚我折回我朋友家過夜,是要爬樓梯還是還要搭電梯呢?

重复

他脫下了鞋子和她送他的手錶,還有放下那封遺書。 一路上他的步伐很沉重,但是唯有死才能得到解脫。 他要用死來證明他有多麼深愛她,沒有她生命都成了沒有價值的垃圾。 『父母,對不起了,來生我們再續親自情。』 遺書只有這一行字,來這世間,他覺得自己虧欠唯有父母,但是他沒有不捨。 站在天台的邊緣,他想跳下去就結束。 於是,他縱身一躍..... 飛墜的感覺,就是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停止了,可是感官却变得敏锐了。 他什麼都看得很清楚,什麼都聽得很清楚。 此刻,他看到遠遠站著久違的她。只見她一臉嫌惡,手上挽著的是另一個男人。 『我們繞道吧~我不喜欢走这里....』(他就是在这里跳楼的,讨厌..。) 墜地的瞬間,他看見女人轉身離開,也聽見她 說的話和她的心声。這是跳樓後他第一次見到她,可是卻只是聽見她的嫌棄。他已經聽慣了自己骨頭爆裂的聲音,可是聽見自己徹底心碎的聲音還是第一次。他第一次為自己的死帶著前所未有的悔意。 『如果,那年掉下來的時候,她看到我的死狀的話...』 闔上眼再張開,他又完好無缺的站在原地。但他知道自己依然會重複脫下了鞋子和她送他的手錶,還有放下那封遺書,每天的在三年前墜地的時間走上陽台,跳下墜落。 他不知道這樣重复的懲罰還有多久,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也不想看到她了....

下雨天的都市傳說

因為老公的工作時間自由,加上治安不靖,他決定做我的司機,載我上下班。 平時有老公接送上下班,我是個幸福的女人。但幸福不是天天如是的,也有些時候,老公是不能載送我的。 這天,他感冒了,我著他不要出來接我,在家好好休息。 可這天下起雨來,雨很密、很大,就算是撐了傘,我還是弄得一身狼狽。公車上的冷氣吹著半濕的我,讓我冷得直打哆嗦。突然想到平日老公接送的好處和方便,此刻竟然心有戚戚。 公車只停在路口,我必須走一段路才能回到家,雨還是下得兇,可是不走回去的話也不行。我撐著雨傘,順著大溝渠旁的走道慢慢的走著。 我一直不喜歡這條大而深的溝渠,因為一下雨水就會漲起來而且水流會變得很急,我一直會聯想自己或別人不小心掉下去會有多可怕。而且,我還聽說真有人在這裡失足沒頂……一想到這樣,心里便發毛。 此時,我看見前面站著一個少年,他就這樣站在雨中淋得濕透了,水珠沿著他的頭髮一直滴下來,雨水爬滿了他蒼白的臉。他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站在走道的中央。我有想:『要不要過去問問他?』但是想想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就加快腳步走過他身邊。 『好冷啊......』 就在和他擦身而過的時候,我聽見身後的他這樣說。我想自己怎麼可以那麼無情,於是就轉身看他。他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同學,雨那麼大,你就回家吧!站在這裡幹什麼呀?』 『好冷啊......』 『那......你家在附近嗎?我遮你回去。』 『好啊.......』 我就這樣和他共用一把傘,原來他的家就在附近的幾條街而已。 『我到了。』他在門口說。 『那我就回去咯!』他看著我,納納的點頭。 再度走進雨裡,我聽著雨敲打雨傘的聲音,嗒嗒嗒嗒的。 這雨怎麼還不停呢?我納悶,濕冷的天氣讓我覺得有些寸步難行,回家的路也變長了。 *** 幾個少年人突然跳了出來,對站在屋簷下濕透的男生起哄。 『哇!嚇死我了!剛才差一點就要喊出來了。』濕透的男生說道:『她真的停下來為我撐傘呢!原來這都市傳說是真的。』 話說曾經有個女人在雨天放工回家的路上,被人打劫之後刺死在路邊。聽說是因為好心幫陌生人撐傘,結果原來對方是歹徒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故。據說,在下大雨的傍晚時分,站在當年她遇見那個歹徒的路口,就會遇見她撐著紅色的雨傘出現,只要跟她說:『

絕戀 17 (完)

“度假村的開發計劃,我們公司的已經正在著手處理地皮的收購,相信三個月后可以先將發展藍圖呈上。“ 恩頡坐在會議室内聆聽靜書的報告。 “嗯,屆時開會再報告進度,我希望聽見的是好消息。“ “是。“靜書微笑回答。 “那麽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們就散會。“恩頡說。 大家走出去的時候,恩頡叫住了靜書。 “靜書,一起吃飯吧?” “總裁叫到了,可以不去嗎?”靜書溫然一笑。 一年已經過去了,恩頡在三個月前在何夫人的支持下順利的交接了何氏企業的業務。 而在交接之後,他在茫茫人海中托偵探找到了靜書。 爲了生活和還債,靜書從一個千金大小姐變成身兼數職的堅強女性,父親不堪生活壓力刺激中風,但是心裏並不責怪女兒拯救家庭失敗,因爲本來他就對這樣的交易有無限的後悔。 靜書見到恩頡真得很以外,因爲她以爲再也見不到他。 “我是來將妳的家庭和幸福還給妳的,妳為我和溫晰做的,我唯有這樣償還。“他說:“我沒有親人,就當成妳是我的妹妹吧!”“雖然説是妹妹,但是工作還是要做好的。“ 就這樣他將何氏企業名下的其中一個業務交給靜書打理,結束了靜書辛苦的生活。 現在兩人坐在餐廳的落地窗前的桌子,恩頡鳥瞰著這座城市,若有所思。 “總裁....." "下班了還叫總裁?“恩頡微笑。 “恩頡,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問你,但是我卻不知道該不該問。“ “妳說......" "你跟溫晰怎麽了?我們見面到現在,你好象很久都沒有再提起他......其實我們分開之後,你們發生了什麽事呢?“ 恩頡聽到溫晰的名字,微笑從臉上慢慢的退去,對溫晰,他的悲傷從來沒有停止過...... 已經有3個月恩頡沒有見到何夫人了。 交接宴會上,恩頡最後看見的何夫人,是她那寂寞的背影。 宣佈交接之後,何夫人就離開會場了,安靜而低調的。 兩人都沒有機會交談,恩頡本來想向她探問母親的墳,但是縂覺得對她太殘忍..... ”我會去別的地方,在這裡我已經累了很久了。請容許我帶走你父親的畫像,這是我的所有了。“ 管家交給恩頡的紙條上如是寫著。然後,他也隨夫人離開了。 其實溫晰自殺的事讓他本來很怨恨何夫人,但是怎麽說20幾年的養

絕戀 16

恩頡臉無表情的坐在窗前,陽光淡淡的撒在他的身上,卻沒有辦法溫暖他。 天何時開始亮了,他也不知道了。 一無所有的世界是冰冷而且虛幻的,眼前他看到的似乎都不真實。 包括和溫晰的一切。 他的生命似乎已經悄悄的離開他的身體,活著和死了,差別不大。 何夫人沒有將他軟禁起來,大概也沒有必要,因為他不會再逃跑了。 他不想獨自逃跑,也無力再向前跑。 因為溫晰不在了。 恩頡還是牽掛著溫晰,他怎麼樣了呢? 開門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回頭,進來的是一個陌生男子。 “何恩頡先生,我是日本公司那裡派來負責接待你到日本公司那裡的專員。我叫左伯文太。”對方用生硬的英文說。 恩頡站起來,走到左伯的面前,問:“何夫人呢?” “她昨夜已經回去了。”左伯說。 “那麼,走吧!“恩頡慘然一笑,走出了房門。 “可是……您沒有行李嗎?”左伯問道。 “我……本來就一無所有。”恩頡冷冷的回答。 連夜回到大宅的何夫人,心情並沒有平撫。 她看著空蕩蕩的大宅,恩頡父親的肖像,心裡寂寞的感覺油然而生。 多少年來,自己像個惡魔一樣的活著,她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 “其實……妳愛過恩頡嗎?” 溫晰的問題一直在她的腦海盤旋。 她關上門走出去的時候,溫晰最後吶喊:“他一直想妳愛他!” 她拼命的將自己的怨恨報復在恩頡的身上,他不可能愛著她。 牆上恩頡父親的微笑依舊溫柔,她眷戀他的溫柔,卻嫉妒著他的愛情。 她再也不想看見他了,這麼多年他應該一點也不會覺得痛苦,她所做的他也看不見。他還是在畫像裡溫然的笑著,像是什麼都與他無關似的。 “管家!” “是,夫人。” “將這畫像,拆下來吧!” 管家詫異的看著她。 “馬上拆下來,我一刻也不想看到。”她冷冷的說。 不一會兒,工人就來了,他們將恩頡的父親的肖像拆下的時候,何夫人也在。 她怔怔的看著這一切。 “我總算將你的兒子養大,可是你沒有要我一定要對他好,所以我現在做的也沒有像你所做的一樣辜負我。”她想。 這時,一個泛黃的信封從畫框上滑下。“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何夫人看見了,先是感覺莫名的詫異,然後走過去撿起來。 泛黃的信封

绝恋 15

溫晰坐在黑暗中,科羅芳的的味道還留在他的鼻腔;他心中的黑暗,似乎變得更陰沉。 當他在昏睡中悠悠轉醒,黑暗之中得不到恩頡的回應之後,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恩頡和他應該沒有機會再見面了吧? 想到這裡,溫晰的心中一陣痛,至於他自己的命運是怎麼樣,他已經不在乎-沒有恩頡,一切似乎已經全然失去意義。 本來還以為會有曙光…… 溫晰覺得本來想要的幸福一開始就是幻想而已。 他們是不可能被祝福的。 這時他聽見門徐徐打開的聲音。 “誰?”溫晰惶恐的探問。 “我。”這是一個犀利的女人的聲音。 “妳是……恩頡的母親,對吧?”溫晰黯然。 “是!”她的聲音像是冰冷的金屬:“我是來轉告你一件事。就是我和恩頡已經達成了協議。” 聽見恩頡的名字,溫晰開始有一點緊張--為了自己,恩頡不會答應了一些委屈的協議? “我會治好你的眼睛,但是恩頡答應我永遠不再見你。” 溫晰的心像是被刀劃開了,他無語了。 “他說會永遠不見你,叫你忘記他。”何夫人說:“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不會對你們之間的事情太過認真的。” “妳是……什麼意思?” “你一直覺得恩頡對你的感情很堅定,但是其實不是這樣的。不然,你以為我怎麼可以這麼容易說服他?我的兒只是在跟我鬥氣,對你……他說他不能跟你在一起,至少要醫好你的眼睛補償你。” 溫晰聽罷,輕輕的搖頭,眼淚就像斷了線一樣。 “不會的……這不是恩頡說的話。”他如夢囈般喃喃自語。 “一開始只有你一個人在認真吧?”何夫人調侃的說。 “不,恩頡不會這樣這樣說,他答應只是為了治好我的眼睛,保證我的平安。” “你以為你是誰?!”何夫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慍怒:“我們家恩頡將來是大企業的繼承人,你以為他會跟你這樣胡來?而且,你以為這樣風花雪月的日子還可以撐多久?等你們坐吃山空的時候你以為恩頡不會乖乖爬回來做何家大少爺?治好你的眼睛已經是最大的寬待,不要再對恩頡有什麼幻想,他也只是個吃不起苦的大少爺而已!” 溫晰頓時語塞,他的意念動搖了,堅強也崩潰了。 因為他感覺到一個更巨大的,比權利紛爭更具殺傷力的,在阻擋他和恩頡。 眼前的一切,不是愛情就可以跨過去的。 “夠了,我明白了。” 溫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已經痛到沒有知覺了。 他已經沒有期望想在看見這個世界了